沈知念快步迎上去,她发现大白的步子有些不稳。
大白顺势仰躺在地毯上,沈知念熟稔的坐下摸着大白。
好像这个动作做了数遍。
这个大白怎么好像认识自己?这个动作好熟悉?记忆里没有见过它啊?难道是因为自己身上有小白的气味?
感觉到大白放松下来,沈知念动作轻柔的扶着它的身体。
大白好像睡着了,沈知念手上动作没停,小白安静的伏在沈知念另一侧,沈知念回头寻找迟砚,想问一下他。
发现在身后的迟砚已经不见了,门也关上了。
沈知念没再管他,只轻轻靠在大白身上。睡梦中感觉自己身子一轻,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又沉沉的睡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沈知念发现她已经在自己房间里了,她猛的起身,大白呢?小白也不见了。
慌忙的起身,打开房门,下楼。
来到客厅,看到大白趴再地毯上,舒了一口气。
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沈知念一口气差点没呼出去,想到心里的计划,沈知念还是硬着头皮过去。
只要她可以顺利坐实“祝旎旎”这个身份,就有办法让迟砚放松警惕。
“迟砚。”
“怎么了?”
迟砚依旧维持这靠在沙发上的动作。
不知道为什么沈知念感觉今天的迟砚跟往常不一样,不仅头一次没有出口讽刺,身上还萦绕着一股子低落。
“怎么?还想告诉你是谁?”
见沈知念没有说话,迟砚微微侧头,“你想说,不想听,祝旎旎,歇了这个心思吧,我不会放你走的,你这样不会累吗?”
“会,会累,迟砚,我累了。”
似是没想到沈知念会这样说,迟砚抬起眸子,里面有一丝光亮闪过,隐隐期待着些什么,却又似想起什么,眼里的光暗下去。
“迟砚,我是祝旎旎。”沈知念看着迟砚的反应,感觉自己赌对了。
——
下了车,脚沾地,沈知念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真的出岛了?
沈知念没想到,她仅仅承认了自己是祝旎旎,迟砚就说带她出一个地方,就这样出了岛。
不过,这是,墓园?
“旎旎,这是我妈妈,今天是她的忌日,”,迟砚跪下,轻轻抚了一下墓碑,“妈妈,旎旎回来了。”
沈知念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墓碑,心里默默跟照片里这个笑得温柔的女人道了歉,她不是故意假扮祝旎旎的。
离开墓园时,沈知念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迟砚会不会把她再送回去。
忐忑了一路,沈知念发现这不是回去的路,而且这好像是A市。
车子停下,看着眼前的牌子,沈知念微微发楞。
医院?为什么会带她来医院?
等等,沈知念的手不自觉的抚上肚子,难道来打胎的?
沈知念正想着怎么找借口脱身,到了一个办公室门口,迟砚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放开了沈知念的手。
沈知念正想往哪边跑的时候,突然被后面一只手捂住口鼻……
——
被绑架了这是?
沈知念动了动身后的手腕,发现挣脱不开,手腕却被勒的生疼,绑的很是结实。
嘴巴也被封了起来,沈知念环视周围,环境有些昏暗,依稀能够辨认,好像是一个破旧的仓库。
“吱呀”一声,好像是铁门被推开。
外面的光一瞬间涌进来,一个人影逆着光走进来。
一直到人影走近,沈知念才看清,是一个女人,不过她并不认识。
女人一身暗红色紧身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精致的妆容,脸上的狠毒和恨意却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好像一个来寻仇的厉鬼。
“祝,旎,旎。”
女人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对上那一双似淬了毒的眸子,沈知念瞳孔放大,感觉脊背发凉不由打了一个冷战,掩住眸里的警惕,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你是谁?”
捕捉到沈知念的动作,女人冷呲一声,面上闪过不屑,眼里的恨意却丝毫不减,“我是谁?我是安琦啊,这就忘了?也是,你大概不知道,毕竟迟砚这么宝贝着你,这一次要不是朱菲儿,我还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朱菲儿?还有朱菲儿的事?所以这个人跟朱菲儿认识?
还有祝旎旎,沈知念有些发愣,她以为自己是祝旎旎,所以说这是祝旎旎的仇人?
“祝旎旎我恨你,明明我没有伤害到你,为什么迟砚他不肯放过我?”
女人突然靠近沈知念,两个人能猛然拉进距离,鼻尖几乎要碰上。
沈知念此刻大脑有些宕机,什么伤害?
“忘了,迟砚把你护的倒是紧,你知道吗?那晚我可是给你找了三个男人呢,我就想啊,你说我当着迟砚的面毁了你,他还要你吗?”
沈知念看着面前的女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快意,接着又被恨意取代。
“可是,还没来得及上手就被迟砚发觉,救走了你,你明明没有收到什么伤害,迟砚却赶尽杀绝打压我们家的公司就算了,还让人毁了我!”
像是想到什么不堪的回忆,沈知念看到面前的女人面色有些扭曲。
那晚她从美容院出来,路上遇到高速公路上发生了车祸,司机带着他绕路,却被拦截在半路。
她被五个男人欺辱,她给祝旎旎找了三个男人,迟砚他就找了五个。
更甚的是,输血的时候她竟然发现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
这比被欺辱更加让她难受。
她怎么可能不是豪门千金,幸好他的爸爸宠她,只是想到妈妈的态度,整天愁容满面的想找亲生女儿,当她是死的吗?
她以为这就结束了,却没曾想这才是开始,因为公司被打压,爸爸每日借酒消愁,她不忍心,只能出卖身体去换投资……
“哎呦。”
安琦扭曲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不伦不类,更加吓人。
“不过现在可就不同了,你落到了我的手里,你说,我还会放过你吗?”
对上那双闪动着恶意兴奋的眼神,沈知念只觉得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疯子!
“唔唔……唔”
一边挣扎着摇头,一边唔唔的发出声音,像是被控制住爪牙的猛兽,能狂怒。
安琦眉眼舒展,欣赏着沈知念狼狈的样子,慢条斯理的拉过凳子坐下,染着红蔻的指甲划过沈知念的脸颊,把嘴里塞的破布拽出来。
“咳咳咳,你在说什么胡话。”
“胡话,我安琦可从不说胡话。”
“祝旎旎,你只是被迟砚养在庄园里的金丝雀罢了,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嘴上这么说,安琦脸上却浮现嫉妒。
她一直喜欢迟砚,不过迟砚一个眼神都不曾落在她身上,还毁了他!
拿出手机,拨开视频,那边立刻接通。
“迟砚,看看这是谁?”
安琦把屏幕对着沈知念的脸。
“她被你带走了?”
冷冽的声音传来,安琦一瞬不瞬看着屏幕里的男人。
男人确实又让人沉迷的资本,一双漂亮的桃花眸,高梁薄唇,浑身气势冷冽,不笑的时候带着危险。
想到什么,安琦眼里闪过不甘和狠厉。
“迟砚,只要你把手里迟家在A市的分公司无条件转给我,我就放祝旎旎走,不伤她一根毫毛,我也可以不计较那件事,怎么样?”
“哪件事?”
“哪件事?”声音里透出悲戚,“迟砚,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欺辱我的不是你的人。”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是我做的,我不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公司更是不可能,”微顿了一下,面上讽刺更甚,恶劣牵起唇角,“还有,祝旎旎,现在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你可以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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