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笑着点头,“好!”
周围卖蝈蝈笼子的人都看的十分诧异,这些日子其实也有人自告奋勇的和余万金推荐他们编的笼子,可是余万金起初还会买一、两个,但是第二天便连看都不看一眼了。
不止余万金如此,连和余万金交好的张子杰也是如此。
众人都以为,余万金怕是被余老爷管严了,而张子杰对斗蝈蝈没了兴趣,所以才不会买他们的笼子。
好在书院的其他学子还买他们的笼子,不然他们这些蝈蝈笼子怕是放黄了都卖不出去。
可今日他们看着眼前的一幕,才恍然大悟。
余万金和张子杰怎么可能对斗蝈蝈没兴趣?
他们只是会买好的。
若这个小姑娘生的国色天香,他们还会不服气。可眼前这个小姑娘,脸上有一块大大的红色胎记,和美貌都不沾边,哪里是靠什么脸蛋混饭吃。
苏逸尘、余万金还有张子杰,他们就是认准了温阮的手艺而已。
不少人都想上前来和温阮攀谈,可惜温阮却没时间搭理他们,她背起了背篓,朝着之前去过的布庄走了过去。
……
洪星文这会正坐在布庄的门口,手里拎着一个茶壶,唉声叹气。
伙计瞧见掌柜这个模样,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洪家这些年生意做的很大,和苏家并称南苏北洪。
洪星文身为不受待见的庶子,被家族里的耆老从京城送到了彭州,说是让他来历练长点见识。
几年后,又从彭州被送到云溪县,如今只能在这个蓬溪镇上混吃等死。
洪家嫡系一脉为争家产吵的头破血流,而洪星文却为了做好生意,愁的眉头都展不开,至于京城那边的事,他压根不敢想。
布庄的生意太差,若是再这样下去,他怕是要考虑自己到底适合不适合做生意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背着背篓的小姑娘进入了他的眼帘——
“小姑娘!”洪星文一瞧见温阮,便握着茶壶站了起来,“你今儿来买布吗?”
“我铺子里来了不少时新的料子,你快来瞧瞧!”
温阮走近后,对洪星文笑了笑,“掌柜的,请问你们铺子里卖扇子吗?”
“若是团扇,我们铺子里有!”洪星文回答,“若是折扇,你要去文行街了,那边不止有折扇,还卖笔墨纸砚呢!”
洪星文上次便瞧出来,温阮不像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出口便能说出一番大道理。
他想,温阮怕是要给家里人买这些东西。
“那这样的扇子,掌柜的收吗?”温阮放下背篓,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袱,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三把竹扇。
洪星文好奇的接了过来,然后握在手里的时候,有片刻失神。
这东西,居然冰凉凉的,十分的舒服。
他先是把扇子放在手里掂量了几下,感觉十分的轻巧,然后再缓缓的打开扇子,开合无比的顺畅。
扇骨上雕刻的花纹十分的巧妙,是栩栩如生的兰花,像是能闻见一股淡淡的香味似的。
虽不像檀木、柳木那样结实,但是这扇子却也十分有韧性。
“这是,你家里人做的?”
“不是!”温阮摇头,“是我做的!”
“姑娘你的手是真的巧,这扇子做的巧夺天工!你这手艺放在县里,也是一绝!”洪星文叹了一口气,“只是可惜串这些扇子的线,瞧着是普通的麻线,若是换成丝线会更值钱!不然,就算搭配再好的扇坠,价格也卖不出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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