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见到别的小朋友都有母亲疼爱与呵护,她也曾问过养父,说自己想要个母亲,为此养父还真的动了娶妻的念头,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了了之了,小时候还躲在角落偷偷地哭过,长大了之后就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娘们两个就这样默默的流着眼泪,看的一边的刘叔眼眶都跟着发酸。

粗糙的大手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起身走到尘身边,伸手在她的肩膀,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你婶子说的对,以后们疼你。”

庄稼汉子,一辈子笨嘴拙舌,如今却能说出这样的话,尘心里酸胀的厉害。

但似乎空落落的那一角,有什么东西正在发芽,试图要将它填满。

好半饷之后三个人才平复下来,娘们两个都顶着肿如仙桃般的眼睛,相互对视一眼,都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婆子,割些肉去,尘丫头晚上就留家里吃饭,让你婶子给你蒸白米饭。”

“这还用你说,丫头来了之后,就已经去马屠户家割了肉了,早就拿回来在厨房放着呢,等你想起来都晚三秋了。”刘荷香笑着瞪了自己老头子一眼。

这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慢慢有些变暗了,估计有四点多钟了,算了算时间,刘明堂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走,跟婶子做饭去。”

说话间,刘明堂就进门了,将马牵去后院牲口棚拴好,又在石槽里撒了半捆青草,这才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与草屑,向着前院走。

路过厨房时就被那里面的欢笑声给吸引住了,里面断断续续的能听见自己母亲的说话声,与那个令他牵挂着的女子爽朗的笑声。

正说她怎么没有在家,原来是来了他的家,她是特意来家里等他的吗?

自己卖了猎物之后就去了帮她买了很多的生活用品,怕惹了村民的眼,被人家说闲话,他都是从后山小道进的村子,直接用轻功翻进院子,将东西都放到了炕上。

只是没想到凌尘并没有在家,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还没见她回来,这才又翻出院子牵马回来了。

他本来还兴冲冲的跑到凌尘家,想问她喜不喜欢他给她买的衣服。

“哎呦!臭小子你站着干什么,差点泼你一身水。”端着盆洗菜水,刘婶子迈出门槛正要泼在院子里,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刘明堂,忙将势头收回来,结果还是因为惯性,使得盆里的水洒了一些出来,将下衣摆给打湿了一片。

刘明堂:“......”

随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刚刚回来,听见厨房里有说话的声音,就走过来看一看,谁知道您要泼水。”

刘婶子奇怪道:“你不是休沐了嘛?又出去干什么去了,还骑着马走了?”

这个儿子一心就扑在捕快工作上了,都快二十四岁的人了,也不找个媳妇,害得她都没有孙子可以带,这个臭小子,人长得好,工作也好,那说亲的快把门槛都给踏平了,那十里八村的姑娘给他说了一个遍,他愣是一个也不要,真是气死她了。

刘明堂伸着脖子向厨房里面看了看,问道:“娘,尘儿是不是在咱们家啊?”

由于刘婶子挡在门口,刘明堂进不去里面,张望了一下,也没看见厨房里的情形。

“对啊!二丫头找你爹说盖房的事。”刘婶子刚说完就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尘儿?这是说的二丫头?自家的臭小子,对二丫头的称呼怎么好像不太寻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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