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皱着眉头，双目射出一道寒光，冷笑道：“牛前进，我两条都不选，你能咋的？咬我啊？”
“好，既然这样，那么我也就不客气，报警！”牛前进面无表情，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看着牛前进离去的背影，许大茂和娄晓娥吓了一跳，额头上泌出一股豆珠般大小的汗水，身体剧烈地颤抖了几下，心中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万一牛前进真的报警，那么许大茂必定完犊子。
到时候，一旦警察过来四合院处理这件事情，许大茂私闯民宅，恶意伤人的罪名就会成立。
在这个年代，私闯民宅和恶意伤人都是很大的罪名，至少也得进去看守所待上一段时间。
一旦许大茂进入了看守所，那么他那红星轧钢厂放映员的职位，也会受到严重的影响，轻则会被厂里记过处分，重则会被厂里开除职务，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权衡一下其中的利害关系，许大茂不由得怂了下去，连忙追到牛前进的身边，双手死死拉住他的手臂。
“得了，得了，牛前进，我答应你了，你说，到底是什么条件？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都会答应！”
牛前进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转身走回家门口，站在一棵杨柳树之下，冷漠地注视着许大茂。
“第一，你就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么一句话，爷爷，我知道错了，对不起。第二，由于你的行为严重影响了我的名誉，必须赔偿五块钱精神损失费，其实不多，就相当于一只大肥鸭的价格。”
“就是这么简单的条件，不需要让你杀人放火，你就看着办吧。”
一听这话，全场显得一片哗然。
“牛前进，你这不是折磨许大茂吗？”
“太过分了，你这样做，许大茂以后还怎么见人？”
“你们两个年龄相差不大，但是你却让他叫你一声爷爷，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大茂，别鸟他，有事我替你顶着。”
“大家都是同一院子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万一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远亲还不如近邻，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见到这一幕，牛前进有些不太厚道地笑了。
刚才，许大茂攻击我的时候，你们又是一副怎样的嘴脸，每个人就像一个二百五似的，恨不得使用口水将我淹死。
现在，轮到许大茂倒霉了，你们又在无脑的谴责我！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搞针对嘛？
除非我是一个傻子，才会答应饶恕许大茂。
可惜，我不但不傻，而且十分聪明，这次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沉思片刻，牛前进冷冷一笑，伸手拍拍许大茂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许大茂，这事事关你的名声和前途，如果你不肯答应我的其中一个条件，你在派出所就会留下犯罪的案底，同时红星轧钢厂也会对你做出严厉的处罚。”
许大茂脸色煞白，又惊又怕，立即走到牛前进的面前，微微佝偻着身体，做出一个卑躬屈膝的模样。
“前进，五块钱实在太多了，我承受不住，还是叫你一声爷爷吧。”
“好，快叫，我等着呢！”
“爷爷，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啊……大茂，你说什么？怎么说的这么小声，我都听不清楚，是不是今天没有吃饱呀，叫大声点。”
许大茂环顾四周，见到一大爷和贾张氏等等邻居都在盯着他看，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深深的屈辱感。
可是，如果他不答应牛前进的条件，从此以后，他的前途和工作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好吧，反正我已经叫了，再叫一次，那又怎样，反正身上少不了一点肉。
“爷爷……牛前进，你就是我的爷爷，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好，乖孙，以后爷爷没钱了，你可记得孝顺爷爷啊，哈哈哈。”
说完，现场爆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在场众人笑的前俯后仰，嘴角几乎裂到了眼眉稍。
“大茂，你活的真是憋闷。”
“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以后，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你可不能随便冤枉别人。”
……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那些邻居陆续离去，只留下许大茂和娄晓娥留在牛前进的家门口。
而在这时，棒梗，小当，槐花三人站在不远处的家门口，悄悄地蹲在一颗小树下方，远远看着许大茂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心中不禁乐开了花。
许大茂，你这个吝啬鬼，平时家里养着那么多的鸡鸭，也不见你分给我们贾家一些，活该被骂。
哼，你的那只大肥鸭就是我偷走了，已经被我吃尽了肚子，真香，哈哈哈。
现在，你们这群傻蛋做梦也都不会想到，大肥鸭就是被我偷走了，嘿嘿。
至于下一个目标嘛？我就放在牛前进这家伙身上。
妈的，刚才他家煮了六斤重的鸭肉，竟然不肯分给我家一些，凭什么！
大家都是四合院的邻居，就应该有福同享，有肉同吃。
想到这里，棒梗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转身朝着家里走去。
娄晓娥黯然神伤，抬脚走到牛前进跟前，幽幽道：“前进，今儿这事，是我家大茂的错，我真心向你道歉。”
“没事了，既然许大茂刚才已经认错，那么我就不追究这件事情了。”牛前进叹了口气，看着夫妻俩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也都不是滋味，苦笑道：“不过，虽然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但是，那个偷鸭贼还在逍遥法外。”
听到这话，许大茂眼睛一亮，颓废的脸色忽然好转起来。
“前进，只要你能帮忙找出那个偷鸭贼，我向你保证，我们之间的过节一笔勾销。”
“哦，是吗？这话当真？”
“如假包换，我没有必要骗你。”
“哎哟，没想到啊，许大茂，原来你还是一个心胸广阔的人，不错，不错，难怪小小年纪就已经当上了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
“前进，你过奖了。”许大茂摇了摇头，话锋一转，弱弱地开口问道：“好了，话归正题，你是否有什么办法抓到那个偷鸭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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