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戴着口罩来到一家文具店,看着展示在货架上的儿童面具,孙悟空猪八戒,大棕熊。

从众多面具中,选了一个可爱的兔子,戴着兔子面具在镜子前照了照镜子。

嗯,挺好的......兔子给人的感觉很有亲和力,看着就没什么恶意,我正是要这种效果。

“老板,面具咋卖?”

“十块钱。”

付过钱后,我把面具放进袋子里装好,随后又去买了双黑手套,跟一对大尺码皮鞋。

服务员很不解,明明我穿着这双皮鞋大了三码,松松垮垮的很不合脚,可是我却一再强调要大码鞋。

见服务员疑惑,我解释是买来送人的,打消了他的疑虑。

在案发现场,我必须得小心谨慎,既然选择自己出手,那么就要把一切嫌疑尽可能消除掉。

穿着大码的皮鞋,这样一来,留下来的脚印就能扰乱对方的判断。

十点钟时候,王洋给我打电话说陈绍凯已经进去会所里了,他的眼线现在安插在会所里头,一旦有消息会立即给我汇报。

我打了辆车来到吉祥路银朗会所,此时的王洋正坐在对面马路的一间小卖部抽着烟,见我过来赶紧上前迎接。

“现在什么情况了?”

我接过王洋的香烟,还没等他开口,便关心起来。

“陈绍凯没有察觉,在里头玩得正尽兴呢,跟一个兔女郎嗨得要死。”

“那就好,别打草惊蛇。

袁映纯有没有找过你?”

我有些心虚地探口风,真怕王洋被袁映纯的威迫下把这个事情给兜了出来。

“纯姐忙得很,就交代了让我尽力协助你。”

王洋抽了口烟:“风哥,你是真牛逼啊,居然敢直呼纯姐的名字,你跟纯姐啥关系啊?”

“这个不方便说,以后你会知道的。”

王洋嘻嘻哈哈地拍了下我后背,意味深长地逗比地操着东北口音:“加油,把纯姐搞定!”

“?

?”

我一头雾水,这逗比在说什么呢?

“嗯!

你明白就好,这事情保密。”

我咳嗽两下,装作深沉的样子。

王洋看我的眼神更是一脸明白,仿佛心领神会,给我竖起个大拇指。

特别是看向我脖子上的小草莓,不知道他在想啥。

“牛批!”

我赶紧点着香烟缓解一下尴尬,真再说下去,王洋就得脑补出一部狗血剧了……晨一点……我跟王洋蹲在会所对面的阴暗小巷中,漫长的时间让我们抽了一地烟头,终于等来了期盼已久的那通电话。

王洋接通电话,跟以往逗比的语气不同,更多了几分威严。

“什么情况?”

“嗯,我知道了,行动吧!”

王洋把香烟往地上一丢:“陈绍凯要出来了,陪同的还有个兔女郎,要把那个女的先支开么?”

“不用,一起拐上车去,到了郊区把女的手机那些收了,再丢下车!”

我从袋子里拿出黑手套戴好,换好大码皮鞋,把鞋带捆在脚上,活动了两下,虽然有些拉胯,但是不影响自己动作。

“让猴子备好车,交代其余人做好准备。”

王洋对着电话那边交代,很快,一辆套牌的士停在银朗会所门口。

终于迎来了这一刻,我内心即是紧张又是不安,过去别人打架自己都不敢凑近,没想到有朝一日,被逼到自己走上了这条路。

世事常啊。

我把兔子面具戴上,阴暗中观察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卧槽,兔子?”

王洋逗比地笑着,见我那卡通兔子,毛茸茸的还有两个大耳朵,刷新了他的认知。

“咋了,有啥问题?”

“哈哈哈,没事,我见过戴黑丝,戴面罩的,第一次见带兔子的,感觉不够霸气啊。

你瞅瞅我的,这个才帅!”

王洋说着自己套了个稻草人面罩,凶神恶煞的,黑中仿佛阴曹地府的恶鬼,光是看着就压迫感十足。

跟我的兔子形成鲜明对比。

我摇了摇头:“瘆人,不适合我。”

“出来了。”

就在我们对话时候,会所门口陈绍凯喝得摇摇晃晃,搂着一个腰细臀翘的黑丝兔女郎走出来,兔女郎跟陈绍凯卿卿我我,如胶似粘在打情骂俏。

二人走了一段路,搂抱在一起激吻,陈绍凯那不安分的手在兔女郎身体上摸下窜,摸在兔女郎的胸上,轻轻捏着那QQ糖。

让兔女郎嘴里吟叫不断。

兔女郎也是迎合着对方,乖巧地往陈绍凯裆处抚摸。

看到这香艳的画面,我也是热血沸腾,心想:都这么迫不及待了?

开个房会死吗?

我们安排好的人马,开着的士车停在陈绍凯跟兔女郎面前。

陈绍凯跟兔女郎激吻了一会,领着兔女郎就上了车。

车子闪了闪远光灯给我们发出信号,早已待命的几个弟兄纷纷上了辆商务车,紧跟在的士车后面。

我坐上王洋的奥迪,很快来到郊区外的一片稻田。

车内的陈绍凯跟兔女郎在车里玩得热乎,突然意识到自己被拉到郊区稻田,立马酒醒了几分,怒气冲冲对着司机大喊:“这是什么地方?

你把我拉到这干嘛!”

“干嘛?

要你命!”

突然,面包车上跳下来四五个人围上的士,兔女郎一看这阵仗,扒拉着赶紧把衣服穿好,惊恐叫声划破郊区的宁静。

我跟王洋不急不慢下了车,恶狠狠把陈绍凯从车上拽出来,脑袋往地上一按,当即让他扑了个狗吃屎。

“啊,饶命,我,我跟他不熟!”

兔女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抓这个内裤都来不及穿,明显是陈绍凯的仇家找上门来了。

我给了个眼神,王洋很有默契,抓着兔女郎的衣服就是用力一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意,活活把兔女郎肩带都给扯断了,直接让那有些下垂的地带跳入眼帘。

“手机交出来!”

王洋命令道,兔女郎吓得脸色煞白,惊慌失措地从裤兜里掏手机,紧张到手机都掉在车上。

“手机交出来!”

王洋咆哮一声,跟以往逗比的形象截然不同,把我都吓到了。

没想到,办事时候王洋这么彪悍,刷新了我对他的认知。

一米八几的个头,戴着个稻草人面具,光是从气场上来讲,就够猛的。

“给,别杀我,别杀我!”

兔女郎吓得手脚哆嗦,王洋抓起她的手机,三两下就把卡给卸了,然后丢回去给兔女郎,把她抓住恐吓道:“这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随时可以找到你,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兔女郎说话口齿都不伶俐了,吓得脸色煞白。

王洋生怕对方不长记性,手段也是了得,说着操起铁棍子就往车上一砸。

一声巨大的闷响,吓得兔女郎恐怕未来一周都得做噩梦,抱着身子惊恐大叫。

“滚!”

说罢,王洋像拎小鸡似的把兔女郎拽出车子,放任她逃离现场。

惊魂未定的兔女郎跑得是一个狼狈,踉踉跄跄还摔了两跤,嚎啕大哭消失在了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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