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轩晓集团”的招标现场可谓是热闹非凡。
大厅里，两队人马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进入，往中间迈步。
右边是以林氏为代表的个体集团，他们没有联盟，全是个体企业。
左边则是以龙虎商会、赵氏集团、山水集团等江城一线名企为首的商业联盟。
两边的人数差不多，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左边的联盟，不论是整体实力，还是个体实力，都远超右边。
甚至有人算过，如果把江城商界看作是一整个蛋糕，超过九成的蛋糕，都在左边的联盟手里。
江家垮台，蛋糕的比例可能有所变化，但绝对没有到局势大变的地步。
今天的合作竞标，如果只看已有的实力，左边的联盟，绝对是稳操胜券。
“林总，真没想到，你最后还是来了。”
赵飞虎一脸讪笑。
“不得不说，在接受失败这件事上，你真的很有勇气。”
孙丽等人一脸焦灼。
他们和大多数人一样，在看到龙虎商会之后，皆是认为，林氏的胜算微乎其微。
更甚至，有的人已经生出了退场的打算。
林晓晓面不改色。
“你们都能来，我们林氏凭什么不能来？”
虽然没有找到方案的设计者，但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她已经将方案熟悉透彻。
功劳以后再论，已经熟悉方案的她有绝对的信心去相信，“轩晓集团”的高层在看到林氏的合作方案后，一定会给予认可。
“自信心挺足。”
赵飞虎冷冷一笑。
“但有些事，光靠自信可没用。”
“我们走着瞧。”
剑拔弩张却及时收手，他们知道，今日这场战争，不需要硝烟也会非常残酷。
......
董事长办公室里。
叶轩站在落地窗前，负手而立。
这间办公室，除了他和黄泉，任何人不得入内。
“主人。”
黄泉拿着资料，走到叶轩身后。
“一切准备就绪。”
没有回头，叶轩依旧看着窗外。
“那就开始吧。”
“是。”
黄泉领命，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来到竞标现场，她直接宣布。
“竞标开始规则如下。”
“开始前，你们将参与抽签，而后按照抽签顺序，依次向‘轩晓集团’展示你们的合作方案。”
“我们的精算师和市场顾问，将在最短的时间内，选出最适合的方案，并且与设计该方案的公司，建立长达十年的合作。”
议论声沸腾。
众人皆是倍感惊喜。
“和一个注册资金就超过百亿的大公司，建立长达十年的合作？”
“这和铁饭碗有什么区别！”
“完了！”
“先前我以为自己没有什么机会，再加上‘轩晓集团’并没有提出，这份合作要签十年，就随便设计了一个方案来碰碰运气！”
“现在看来......亏大发了啊！”
准备充足的人无比期待。
只是来凑热闹的人追悔莫及。
林晓晓属于前者，此刻的她，甚至希望这场竞标立刻开始。
“走，我们去抽签。”
孙丽一脸难色，将对方拉住。
林晓晓这才注意到，激动的人不少，可敢上去抽签的人，一个都没有。
看向赵飞虎的方向，林晓晓瞬间明白了缘由。
“可恶，这些家伙，凭什么这么跋扈？”
赵飞虎不以为然，对着林晓晓竖了一根中指。
龙虎商会第一个抽签，没有抽到第一的位置，赵飞虎直接回头，看向众人。
“这上面写的什么，我看不太清，应该是‘一’吧？”
下面的人一头冷汗。
上面写的明明是“七”，和“一”没有半毛钱关系，可没人敢反驳，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抱上“轩晓集团”这条大腿。
要是合作没拿下，还把龙虎商会给得罪了，那可就得不偿失。
“对对对，是‘一’！”
“没错，那上面就是‘一’！”
“......”
林晓晓惊呆了。
古时候有指鹿为马，今日有指“七”为“一”！
直至今天，她似乎才看清楚，这江城的商界，到底有多黑暗。
山水、赵氏等集团的负责人一脸笑意。
赵飞虎洋洋得意，拿着“七”字号牌，走到黄泉面前。
“看到了吧，大家都说是‘一’。”
“既然这样，那方案展示，便由我龙虎商会先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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