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深情》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林深许绍,《缚深情》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林深这几日有些躁动难安,上一世,就是在外祖父生辰后不久就由他做主,将自己许配给了樊庭羽。表兄表妹,亲上加亲,一切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按照那日在马棚听到的,林深推算,樊庭羽至少在出游之前,就与马夫有了首尾。那日,他说,“又”,说明他们不是第一次了...

缚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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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月底,是樊家家主樊行之的六十整寿。寿辰那几日十分热闹,大小宴席统共三日。

林深这几日有些躁动难安,上一世,就是在外祖父生辰后不久就由他做主,将自己许配给了樊庭羽。表兄表妹,亲上加亲,一切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按照那日在马棚听到的,林深推算,樊庭羽至少在出游之前,就与马夫有了首尾。那日,他说,“又”,说明他们不是第一次了。

林深揉揉眉心。外祖若是知情的话,时间也刚好对得上。想到这,林深有些害怕。她当真觉得自己孤勇,只凭着心里的一股气,孤身闯来东京,再入樊家。

许是上天垂怜,她还真的撞见了樊庭羽的丑事。这可是她亲耳听到。她得知那人是谁,也是取得了先机,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

命运已经发生了偏离,这激起了林深强烈的反抗欲望。自己选的路,就是满是荆棘,也要走完。

这一世,林深可以用的人也不多。映冬从小跟着她,绝对忠诚。她们一到东京,林深就安排她和她的夫君相遇了。前一世映冬就是在给她买蜜饯的时候遇到了刘家郎君,郎情妾意,在林深嫁了之后,她也嫁人了。

她的夫君,在樊家之外,不受掣肘,或可一用。 除了映冬和她的夫君,她应该还有别的退路。林深当真是用尽了脑子去回忆那些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还真让她想起一个人。

正值寿宴,樊大奶奶暇管她,林深就将见蒋嬷嬷的时间定在寿宴这几天。

还在成都府的时候,每年新年的时候,樊家都会派这蒋嬷嬷跟着来送年礼,顺便看望林深。后来说是冬日摔断了腿,便辞了差事。林深知道,其实是因为她儿子做错事了被撵了,她自己也请辞离开了樊家。

蒋嬷嬷来的时候,林深正在廊下给一丛紫阳花浇水,见她进门,下了台阶几步迎了迎。这两人,一人想套些信息,一人想讨些恩赏,相谈甚欢。

“老身见过表姑娘。”

“许久未见。嬷嬷身子可还健朗?腿恢复得如何?”

“身子骨还行,腿脚是不指望利索了。倒是几年未见姑娘,定是要来看望姑娘的。”

……

“大哥儿现在做什么呢?”

“整日不见人,哎。”

“嬷嬷腿脚不好。不如,出银钱租辆马车,让大哥儿也有个活计。盈利都归嬷嬷,嬷嬷出门也便利些。只是……”

蒋嬷嬷眼神瞬间亮了,又犹豫了,这种好事就像天上砸下个肉包子。

林深轻笑,“成都府山高水远,我幼时嬷嬷总来看我,这份情,我是记得的。我现在樊家,嬷嬷也知道大奶奶这个人……我有急事的时候,还请大哥儿不论何时何地,一定要来接我。”

蒋嬷嬷猛点头,的确,她儿子只是犯了个小错,樊大奶奶定是不依不饶,最后他们母子俩都失去了活计。她怎么甘心。

蒋嬷嬷走后,映冬给她端了一杯玫瑰熟水给她。那么一笔银子,说给就给了。映冬欲言又止。林深靠着软枕,她也不知道怎么跟映冬解释。

“樊家,并不平静。那天,你也听到了。切记,谨言慎行。”林深并没有多说什么。真要走到动用蒋嬷嬷这步棋的时候,恐怕形势不容乐观,那时候八成是要直接连遁走了。希望,这银钱是白花吧。

“对了,你下次出去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份舆图回来,要最详细那种。”林深吩咐映冬,她大概记得东京城的方位,但是还是要仔细一些,有备患。

寿宴过后,樊府的人都累得人仰马翻。这天,方氏百忙中亲自来羡园。二人说了几句闲话。

“最近你二姐姐忙得很,你二舅舅正拘着她做嫁衣呢,怕是不得空陪你了。若你嫌闷,就叫你大哥哥带你出去散散,他最是稳妥的了。”方氏真是无论说什么都能拐到这上头来。

林深垂眸,掩饰住自己的情绪,不软不硬得顶了一句:“我怕未来的嫂嫂过门后恼我呢,那我岂不是给表兄找了麻烦。”

方氏楞了楞,很快就调整了情绪,说起了来羡园的目的。“你还记得你的乳母吗?就是秦氏。”

林深已经忘了她的样子,只记得小时候除了母亲,还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乳母是樊家找来的。林深三岁那年林家离开东京,举家迁回成都府青城山,乳母也是有家有孩子的,故没有跟去。

乳母秦氏,上一世,并没有出现。林深已经感到她的命运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她还是决定见见她。

秦妈妈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抱着小女娃的年轻妇人了。她身子佝偻的厉害,衣衫也有些破旧。见到林深哭得泣不成声,口中叫“姐儿,我的姐儿”。

林深拉着秦妈妈坐下话家常。才知道自林深走后,秦家和林深差不多岁数的小女儿就得了重病,秦妈妈辞了差事照顾,最后无以为继,五岁上夭折了。现在家中只剩下长子秦周和秦妈妈自己了。

林深猜想她现在生活窘迫,想着是给她一些银钱,还是在樊家谋个差事。最后她求了大舅母将秦妈妈留在了羡园,就在茶水房看看烧水,添水,活计也不重,希望她老来能得一些安稳吧。

林深自梦中惊醒,心怦怦跳,她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梦里漫天的水,她看不清,却听到一个女声在叫她的名字,是母亲吗。想来是乳母来了,牵起了自己的思绪。故人入梦,不知有何所托。

她最近被梦境困扰,不知是何意,想着是否趁着父母忌辰做场法事,超度一番。这种事,方氏自然不会拒绝,亲自选了醴泉观,定了五月中旬的日子。

“醴泉观的法事我带采棠去,你留下。你没事的时候,去各个角门转转,和守门的媳妇仆妇磕磕牙。嗯,要去买蜜饯,也使得。”林深打趣映冬。

映冬脸一红,转身要走开。林深又道:“你跑什么。问问乳母,若她想去醴泉观,也一并去。”林深没想到,这最后一句话,几乎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醴泉观在城东南东水门里,时值暮春,道观绿树环抱。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

时人有信奉道教的风俗,道观除了日常受香火之外,还接待此斋戒打醮的。有求平安的,有求嗣的,也有像林深这样给过世父母做法事的。

林深扶着采棠的手踏上布满青苔的湿滑石阶。映在绿树丛、在花草簇拥中的道观,还颇有一番玩味。

采棠笑着说:“这外城城郊是比内城要清新的,感觉神清气爽的。

林深从成都带来的两个贴身侍女,采棠和映冬不同。映冬肖她,性格沉稳,进退有度。林深有重要的事情都是吩咐映冬去做。采棠就贴身服侍她,她俏皮活泼,总能哄林深开心。

“姑娘,你看!这有几朵小芍药呢!”几朵娇小的粉色芍药绽在枝头、躲在叶子下。

“姑娘来得不是时候,若早上半个月,芍药盛开。就可以用芍药簪花了呢!”秦妈妈在一旁凑趣。因要出门,她穿了儿子新给裁的一身衣裳,心情颇不错。

“观里种植的芍药也可掐了簪花?”林深讶异。

“有银钱便使得,道士也要祭五谷庙啊!这花要不也白白开败。”一番话让林深笑了起来。

这主仆几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月洞门外树丛里躲着的两个男子眼中。虽然月洞门是上了锁的,可是道观毕竟比不得家里,内宅外院分得清楚,各门之间还有家人值守。

有的道观的道士还被贼人买通,和贼人沆瀣一气。或掠人钱财,或坏人名节。甚是可叹。

“是这个小娘子吗?”其中一个低声问。

“是了,这小娘子气度不凡哪。樊家这等商贾人家竟也有这样的气质美人。”

两个贼人对视一眼,悄声离开了此地。只余地上的一截布条,和秦妈妈身上的布料一模一样。

斋戒最后一日,众人忙着准备回程。林深自己只带了采棠先去拜了三清祖师,再去各殿行礼。

行到一处偏殿时,林深以双手呈拱手礼,放置眼眉之上,因此衣袖遮住了部分目力所及的范围,没有瞧见从暗处窜出的人。两贼人几乎同时把采棠和林深打晕,就这样主仆二人甚至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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