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露出一个泫然欲泣的表情“母亲,知道这是您六十大寿,如何敢不上心?”

“是!媳妇是存了点私心的,媳妇只想着让妙姐儿出点彩,将来去到婆家也让旁人高看她一眼,至于几个姐儿,真的是想着让她们做点简单的活计,否则我也不会派我身边的秦妈妈手把手的去教她们啊!”

纪婉妙那张精致的脸上布满泪水,纪维贤看了好不心疼“祖母,我和母亲都是想着怎么把事情做好,至于二妹妹和四妹妹那边,我们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老太君心里门清,冷笑一声“这么说,是仪姐儿办事不力了?”目光一转,看向纪婉仪“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纪婉仪露出惊恐又迷茫的表情“祖母,我不知道,我昨天下午还和四妹妹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才回来休息的,哪知道今天就出了这种事,孙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纪婉晴也点头附和“二姐姐说的对,昨天晚上我们都已经看清楚了才回来休息的。姨娘不放心,还特地跟着过来的。”

这里没有胡氏说话的份,但她还是低头应了一声。

老太君眉眼一片冰凉“这么说,这些东西是它自己跑进去的了?还是根本就是你们做事不认真?”

此刻纪婉晴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祖母!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仿佛看见二姐姐身边的小喜从大厨房的方向过来!这件事会不会跟她有什么关系?”

大家把目光纷纷转向纪婉容,心里的小心思又开始活络了起来。

纪婉仪不说话。

杨氏转头问她“你什么时候看见小喜从那边过来的?”

“亥时三刻!”

杨氏接着又问纪婉仪“那你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我们检查完就回去了,那时天刚擦黑。”

杨氏装作思考的样子“那这中间隔了一个多时辰,要做什么事情完全来得及,母亲,不如把这丫头找来问一下话。”

老太君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纪婉容低着头,嘴角勾出一个微笑:纪婉仪啊纪婉仪!这次你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不多时那个叫小喜的丫鬟就被几个婆子带了过来,一把摔在地上,小喜结结巴巴的给老太君请了安。

杨氏看着小喜,眸光意味不明的问道“知道找你来做什么吗?”

小喜浑身抖得像筛糠,“婢子…婢子不知。”

杨氏紧接着问道“昨晚亥时前后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小喜在听到亥时这两个字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纪婉仪一眼。

纪婉仪心底冷笑,果然是杨氏安排的人,连做戏都跟她这么像!

“婢子…婢子没出去过,一直都呆在南院”

杨氏冷笑不已“你说你一直在南院?谁能证明?”

小喜拼命摇头,“婢子和很多人都在南院休息,好赶个早起来做事。”

杨氏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小喜,你知道前段时间二姑娘身边的春柳被打到屁股开花的事情吗?你细想想撒谎该是什么惩罚?”

小香还在死鸭子嘴硬“婢子…婢子没有撒谎!”

纪婉容忍不住抢白道“贱婢!还说没撒谎?那昨晚亥时三刻的时候你缘何从大厨房的方向过来?你可别告诉你是梦游去了那边!”

小香顿时变得语伦次“婢子…婢子…”

没等她辩解纪老太君就已经不耐烦了“既不承认,就上家法吧!”

小香听到家法两个字人已经瘫软了,那家法虽说比不得衙门的板子,可也是布满倒刺的大藤条!伤筋动骨不至于,可那倒刺足以让人受尽皮肉之苦,血沫横飞!

“老太君开恩!老太君开恩!我说,我什么都说!”

老太君眼皮子微掀“果真是下贱的东西!”

小喜看了眼纪婉仪,颤抖着说道“我…我昨晚确实去了大厨房!”

“这么晚了你去大厨房做什么?”

小喜吞吞吐吐的磨蹭着不肯说,老太君顿时没了耐性,吩咐一旁的几个婆子“给我打!”

几个婆子得令把小喜按在凳子上,藤条毫不客气的就往她身上招呼,顿时小喜只觉得一阵阵专心的疼,不由得拼命的挣扎起来,嘴里还不住的求饶“老太君饶命!我招!我什么都招!”

老太君充耳不闻,在打了十来鞭以后,让人停了手。

小喜的身子软绵绵的掉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姑娘,婢子对不住你了!老太君,昨晚婢子奉姑娘的命去大厨房换了几套缺口的茶具。”

纪婉仪闻言怒喝一声“你胡说!我何时叫你这么做过?”

一旁的纪婉容幸灾乐祸道“二姐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谁不知道你一直对祖母和父亲怀恨在心?这么做自然是想让整个纪府丢脸,破坏祖母的六十大寿!二姐姐,你这心思怎么这么狠?竟连整个侍郎府的颜面都不顾了?”

杨氏则痛心疾首的问道“仪姐儿,莫不成…你真的存了这样的心思?你怎么能这么想这么做?你父亲…他也是…”说道这里却是说不下去了,满脸失望的摇头。

纪维贤眼里的厌恶更加浓了“当真是个白眼狼!侍郎府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的?看着你父亲祖母丢人你心里就畅快了是不是?难怪你要狠心的把你娘的命给克没了!你就是个孽种!”

纪婉仪死死的咬住后槽牙,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如果不是上辈子得知了所有事情,她定会为这话伤心难过,可如今听着这话,心里的愤怒却是可想而知!

好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老太君冷声道“既如此,就家法伺候吧!二十鞭!”

几个婆子刚要上前按住纪婉仪,却被纪婉仪大喝一声“慢着!”转头看着老太君,“祖母就这么听了她们的话?当真不给孙女一个分辨的机会?”

老太君怒极反笑“你还有什么好辩驳的?这贱婢是你院子里的人不错吧?难不成是她污蔑你?”

纪婉仪挺直了腰杆“是!孙女就是被污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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