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不赞同的望着小王爷,景渝自知理亏,赧然的笑了笑,把手里的糖人递给了白瑾。

真人白瑾手握糖人白瑾,景渝仔细比对,飘逸的头发,美丽的脸庞,清隽的身姿,一一都被传神的描绘了出来。

给过钱后,王府的马车也在此时恰巧赶来,两人相继上车去往笔墨居,那里的质量款式都很不错,当然价格相对高昂,一般人消费不起,去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年轻才俊。

一上车,景渝对着糖人一瞄又一瞄,过了一会儿,他嗫嚅道,“可以再给看看吗?保证不吃了!”说着他举起一只手掌做出向天发誓状。

白瑾好笑,顺势应了,“给。”

重新拿到小糖人,景渝再次细细的瞅了又瞅,手指被勾的痒痒,打算回府后自己也着手画一个。

马车停下来后,两人一起快步走进店里。

店内装潢风雅,各类用品分门别类陈列着,以供客人挑选。

景渝看着看着被一支竹状的毛笔吸引了视线,它的颜色苍翠欲滴,清晰透亮,不浓不淡,身杆修长,每节的长度恰到好处,节骨锋利而不失圆润,如果忽略了下面的长毛,被插在竹林里,也会是最漂亮的那一只小竹竿。

店员很有眼色的赶紧上前解释道,“爷,您的眼光真好!这支笔是一块上好的翡翠冰种原石,经由知名雕刻大师墨先生精心雕制而成,目前的成品只有这一件。你看它整体通透,色泽莹润,绝非凡品啊!”

景渝确实很喜欢,当即立道,“包好。”

店员一下笑开了花,“是是是。您再看看其他的?”

“嗯。”应了一声后,景渝继续挑选。

忽的他又看到了一支精美的笔,这支笔整体应该是用黑曜石以及银雕铸而成,材料没什么稀奇的,吸引景渝的是上面的图案,各种他见过没见过的兵器被精心的雕刻在上面,匕首、弓箭、长矛、短刃、钝刀、斧锤、等等,大小位置安排的错落有致,一个个栩栩如生,好似触之就能割破皮肤,整支笔带着那种厉狂傲的气势。

景渝心脏砰砰乱跳,他顺手把手中的小糖人递给白瑾,缓缓的把笔拿起来,轻轻抚了抚,质地微凉,摸起来反而圆润舒适。

把这支笔小心的递给店员,“这个也包好。”

难得遇到大顾客,店员自是小心谨慎的伺候着。

接着景渝让白瑾也自行挑着,自己又看了看其它商品,挑了些不出错纸张砚台便一起打道回府了。

刚下马车,下人前来通传,兵部尚书柳辉前来拜访镇西候世子,已在会客厅等候多时。

景渝点点头,示意白瑾快去吧。

白瑾来到会客厅,兵部尚书柳辉站起来笑呵呵道,“不请自来,冒昧打扰了。”

白瑾坐下后,“哪里的话?不知先生前来所为何事?”

柳辉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奴仆,“这不国子监就要开学了嘛,你孤身一人在这风都,我代你父亲替你置办了些书籍文具。”

待下人接过后,白瑾端起一杯茶敬了一下,客气的道,“大人有心了。”

柳辉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奴仆,下人识趣地退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窗,同时对着白瑾笑了笑也不开口。

白瑾跟着挥了挥手,这下房间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柳辉这才开口,“贤侄啊,本次前来主要是为了昨晚发生的事,你的那点小动作必然瞒不过上边那位,这实属冒险了啊。”

白瑾并不意外,“我心里有数。”

柳辉看着这孩子一副不听劝的样子,也可奈何,但他还是想多说两句,“贤侄啊,你父亲想让你敛了锋芒,低调行事也是为你好。你可能不知道,当年还是先帝在位时,太傅王家是何等风光,最后不也落得个主家斩首旁支流放的结局嘛。你父亲也上了年纪了,可能他自觉护不了你几日了,人老了,总是会思虑更多。你也大了,做事需多三思。既然你心里有数,我也就不再多言了。”

王家?

白瑾认真听着,低头应道,“瑾会的。”

柳辉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

送走柳大人后,白瑾吩咐野藤去查一查王家。

来到主院,景渝正在收拾着方才买来的书具。

待白瑾走近,景渝发现后,指着旁边的一堆物品,“那都是你的,待会儿一并带走吧。”

“好。”毫不犹豫的收下了小王爷送的礼物。

景渝握着那只竹竿笔,“还有这支笔,我觉得它非常适合你。”

白瑾疑惑,“哦?”

“我觉得它和你的气质非常相似,合该就是你的。”

“你看中它的时候就是打算给我的吗?”

“对啊!”

小王爷丝毫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贴心的话,暖暖的慰贴着他的心。

景渝把笔装在盒子里递给白瑾,他珍之慎之的收进袖袋里。

“爷,糖熬好了。”

景渝一听,拉着白瑾就赶往厨院里。

“这是?”

景渝兴冲冲道,“我让下人熬了糖浆,打算画个糖人。”

景渝拿着小勺,快速挖了一勺糖浆,提笔开始画。

谁知一开始不能很好的控制力道,糖丝的粗细控制不均,总是失败。

等控制好了力度,速度又跟不上,不一会儿糖就硬了,根本没办法做画。

等真正能够完成一个糖人时,也丝毫不具美感。

景渝有点气馁,放下勺子,一抬眼发现白瑾一直都在旁边看着,一下子烧红了脸。

这这这,他刚刚一直看着吗?堂堂画师竟然在这上面栽了跟头,好丢脸啊!他默默的拿手捂住了脸。

白瑾确实一直都在看着,他没想到,小王爷的进步竟如此神速,从第一次失败,略加沉思明白怎么回事后再次动笔,每一次较之上次都有不小的进步,这才短短一会儿,就能独立完成一副糖画了。

他真情实感道,“王爷很厉害!”

景渝只觉得他在吹彩虹屁,支支吾吾的更加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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