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重重地磕了头。

柔安真是被气笑了,她才刚入宫!

皇帝就弄来这么个惹人厌的东西!

柔安瞥向墙边站着的两个宫人,随口叫道,“你们两个过来。”

刚才下令的时候她们俩犹豫了,既然这样不忠,她可不要,索性一趟收拾了吧。

那两个宫人过来跪下,“贵妃娘娘。”

柔安也不恼,笑眯眯地问道,“你们俩觉得紫茗该如何处置呢?”

“这……”

旁边机的那个急忙打断道,“但凭贵妃娘娘吩咐,奴婢不敢多嘴。”

另一个附和着,“是。”

柔安指尖轻点着桌面,赞许着说道,“你们俩倒是聪明,哪头也不得罪。”

“可惜本宫的华宫庙小,留不得你们几个两面三刀,不忠心的东西,先将她们俩带走。”

柔安一垂眼,便定了几人的荣辱。

那几个宫人有了前车之鉴,更是手拿把掐,利索地将二人拉了下去。

屋里只剩柔安主仆三人,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紫茗。

柔安也不开口,只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外面内监唱道,“皇上驾到——”,她才懒懒地睁开眼,地上的紫茗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在立政殿处理完事务的邵承冕,为了早点和小姑娘相见,连冕服都没换,一刻也不停歇地往这赶。

进门就看见这样的景象,小姑娘也撅着嘴不搭理他。

邵承冕两条锋眉都蹙到了一起,沉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紫茗刚酝酿着想要开口,就被忍冬打断了,“禀皇上,这奴才不敬贵妃,又不服责罚,公然出言顶撞。”

淡淡的男声响起,“那就打杀了便是,何苦为这奴才置气。”

最后一丝希望也,紫茗的脸色煞白,“皇上饶命……”

邵承冕看都没看她一眼,几步迈到柔安身边,轻柔的将她的小脸掰正,“如此可好?”

柔安娇哼一声,眼波含水,“皇上问臣妾做什么?她是皇上的人,她母亲又是皇上的乳娘,臣妾怎敢随意动她。”

“什么朕的人!”

听了柔安的话,邵承冕转头恼怒地看着紫茗,“你这狗奴才,都在贵妃面前胡沁什么!”

“皇上、贵妃娘娘,奴婢知罪了!”

紫茗不停的磕着头求饶,“求皇上看在奴婢母亲的份儿上饶了奴婢吧。”

她是真的后悔了!不该仗着自己有几分资历就在贵妃面前托大。

不说还好,柔安就见不得这种挟恩求报的奴才!

她掷地有声的朝紫茗问道,“别说一个乳母,她也是食君之禄,天降的恩德才能哺育皇家子嗣,一个奴才三番两次拿话点本宫,是不拿本宫当主子了吗!”

紫茗冷汗浸浸,瘫坐在地上。

是啊,乳母也不过是个奴婢……

紫茗只能病急乱投医,转头去扯康盛的袍子,“康总管,您看着奴婢从小长到大,您帮帮奴婢向皇上和贵妃娘娘美言几句……”

康盛摇摇头,扯开衣角,“作为奴才,最重要的就是忠心,咱家也能为力啊。”

康盛本就不喜紫茗,仗着在立政殿伺候的身份,对小康子他们呼来喝去。

这两年发现她对皇上的小心思后,悄摸地说过她几句,以为收敛了,却没想到在贵妃面前闹出乱子来。

“行了,拖下去吧,瞧着碍眼。”

邵承冕摆摆手,示意康盛处理掉,平白惹了他的乖乖生气。

康盛会意的下去了。

柔安还是眼神愤愤地看着他,粉腮鼓鼓的,瞧着便可爱。

邵承冕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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