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宝越说越怒目圆睁,他昨日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朝堂之上的其余臣子,解缙闭目养神,老神在在,他是站在朱高炽船上的,高阳王受难,和世子有什么关系?

而站在朱高煦这边的臣子,如丘福等人,却是急了。

等到向宝说完,朝堂之内,竟然陷入了一片安静

朱棣缓缓开口:“高阳王,你真是做得好啊,将朕的教诲,全忘在脑后了?鱼肉百姓,与民争利,朕让你筹措银子,你就是这么筹措银子的?你究竟是哪来的狗胆,敢这么做?!”

话说到后面,朱棣已经是脸色寒霜,如果下面的不是他儿子,估计已经直接拉出去砍了!

他朱棣,是要奔着明君去的,是要证明给他爹朱元璋看,他自己下地狱要对得起他爹,更是要做给在鸡鸣寺的建文看!

可是,自己的儿子,竟然做出如此事?

原本凶悍的朱高熙也是吓坏了,连忙跪下来:“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没有鱼肉百姓!”

朱高炽也是连忙下跪:“父皇,此事尚未有定论,说不定高煦真是冤枉的。”

朱高燧脸上有些惊疑不定,眼珠转啊转,但很快也是连忙跟着下跪求情。

朱棣深吸一口气,不过理智仍然压着怒火:“哦?高阳王,朕难道还不知道你的性格?你说你被冤枉的,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被冤枉的?”

朱高煦连忙道:“的确是为了筹措银子,但绝没有鱼肉百姓,相反,我还给了百姓安定的环境。”

朱棣自然不信,冷声道:“糊弄鬼呢?向宝、朱高煦留下来,其余人,全部退朝!”

他起身,准备转入内殿,毫疑问,这是要好好修理朱高煦了。

朱高煦急了,他大声喊道:“父皇,我这是找任天请教的,您不是让我多学学他吗?这是他给我的法子!”

这么一喊,朱棣要起身的动作,停住了。

他眼中有着惊疑:“谁教你的法子?”

“任天教的!”

此言一出,仿若有某种魔力,朝堂安静了下来。

解缙等人睁开眼睛,又是任天?怎么又和他有关?

而其余臣子,更是眼中有着好奇:这个任天是谁?

他与高阳王走这么近?这个鱼肉百姓的法子还是他教的?

那他完了啊。

没有多久,内殿。

早朝已经是退了,其余臣子都走了,毕竟朱棣处理朱高煦,一定程度上是家事。

内殿之中,朱高煦与向宝等人都在,朱高炽和朱高燧也在。

“你说,是任天教你的法子?”

朱高煦连忙道:“父皇,是任天教的,三弟可以作证的,我当时去找任天,他给的就是这个法子。”

朱高燧丽连忙点头:“对对对。”

朱棣微微颔首:“好,既然是这小子给的建议,我暂且先听听你的看法,南京城的高阳帮,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高煦说:“哎呀,就是那些漕运帮派,鱼肉百姓,钱给他们赚了,不如给我赚,干脆我就……”

“嗯?”

朱棣眼睛一瞪,恨不得直接拿鞭子抽!

那些漕运帮派鱼肉百姓,所以你也想取而代之是吧?

朱高燧人都傻了,哥,您性子要不要这么直啊,讲话绕个圈行不行?

他连忙说道:“父皇,二哥不是这个意思,任天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几个意思?”

“这,我们也表述不出来啊,当时任天说了一大堆,我们记不住。”

朱高炽也是进言:“父皇,这个事必有误会。”

朱棣坐在那里,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查一番便是。”

他唤来了纪纲。

纪纲半跪下来,领了口谕后,当即就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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