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歌面色潮红,激动地以复加。

她已经停留在后天九重境界好些年了,这些年论她怎么努力,想尽各种办法,始终没有一丝起色,她甚至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也就是个后天高手了。

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在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先天境界的壁障居然有了松动的迹象,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好机会,立刻进入修炼状态。

摒弃一切杂念,控制着体内气按照功法运转,准备冲击先天境。

就在她引导体内气运转一个大周天回到灵海之后,天地之间的灵气汹涌的朝她体内涌来,按捺着心中的喜悦,黎清歌尝试控制着这些灵气,沿在行功路线运转,一个周天之后,她的灵海中竟然诞生出了一丝本源之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黎清歌灵海内的本源之力渐渐积少成多,不过在达到某个临界点之后,就不再增长。

随后在本源之力的牵引下,她体内的灵气源源不断的转化为灵力,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

一刻钟之后,成功突破的黎清歌睁开双眼,难掩喜悦之情。

这次的突破居然如此丝滑,没有遇到丝毫阻碍,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这么些年,她终于达到先天境界了!

先天境九品分别是:九品逍遥境、八品大矩境、七品扶摇境、六品坤灵境、五品沧渊境、四品灵泽境、三品玉魄境、二品纤凝境、一品翠微境。

黎清歌想到小时候,父亲介绍的先天境界:一品外放、二品控物、三品御剑、四品化形、、、再往后就离她太过遥远,她也有些模糊。

尽管她现在只是先天一品翠微境,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突破后激动的心情。

从今天开始,她黎清歌也是一名真正的修士了!

黎清歌一把拉过面前貌似还有些搞不清状况的庾长庆,紧紧地拥抱着他。

想到这些年的辛酸,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黎清歌很清楚自己的天赋,不能说不好,只能说是很差了。

她从小跟着家族中其他的兄弟姐妹一起修炼,他们中的很多在十五岁之前,就已经突破到先天境界,其中更不乏天姿卓绝,拜入仙宗的,只有她在修炼一途表现得毫无天赋。

其实没有天赋并不可怕,家族中多的是天赋不出众的小辈,多养她这么个闲人也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渐渐长大之后,家主之女、容颜绝世、没有天赋,当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注定了她一生的悲剧。

她的父亲早早的就为她选好了夫家,安排她联姻,算是她为家族做的最后一点贡献。

可是她不甘心,她不想终日被锁在深宫大院,她不想就这样当一个任人观赏的金丝雀。

她宁愿做一个普通人,一日两人三餐四季,就算五谷不丰登,她也不在乎。所以在亲弟弟的帮助下,她从家族中偷跑了出来,隐姓埋名来到了这个小县城。

后来在这里她遇到了庾长庆,一个很平凡却又不平凡的人。

他尊重她的一切,也愿意包容她一切,更巧的是对方也想成亲。

就这样两人不属于这个地方的人,在这个小县城匆匆解决了自己的人生大事!

。。。

等黎清歌出门去衙门后,庾长庆简单收拾了一下碗筷,就到前边的铺子,准备开门营业。

当时买这处宅子的时候,余庆之可是选了好久才选中这个地方。

这个宅子总体来说是个正方形,有点像是四合院的结构,前后都有三间屋子,左右少一些各有两间小一点的厢房,中间是个方形的大院子。

前边的三间商铺临街,开的书铺;左右两边的厢房目前空着呢,当做杂物间;后边三间屋子,有一间单独的当做厨房在用,另外两间是通的,里外间的他们俩日常在住着呢。

院子也挺大,基本上用青石板铺满,左右两边厢房的前后转角处各有一棵腊梅树,让家里看着显得温馨一点。

坐在书铺,余庆之百无聊赖的翻着书卷。

半个时辰过去,愣是一个客人没有。

这里的人怎么都爱不看书的呀,看来都没啥文化呀!

不过也好,庾长庆倒是落得清闲!

这些书都是以前房主留下的,一起折算给庾长庆了,他也懒得折腾,干脆改了个名字,直接就开起了书铺。

对他来说,赚不赚钱的无所谓,主要是喜欢工作。

反正也没生意,不如搬着椅子到外边晒晒太阳,顺便感受一下市井人间的烟火气。

庾长庆拎着躺椅刚出门,斜对面卖瓜的王婆就主动打着招呼,“黎捕头今天又去衙门了呀?”

庾长庆随口回道:“是呀,王婆今天生意怎么样呀?”

“害,一大早还没开张呢!”

王婆自顾自的扭着水桶腰,一边整理着水果铺子,一边挤眉弄眼地调笑着:“不如庾小郎君照顾一下妾身的生意?你要是想吃瓜,尽管来这后院拿,保证后院里的瓜又白又大,让你爱不释手。”

这王婆年轻时候怕也不是什么良家,现在一把年纪也总认为自己风韵犹存,见到年轻帅气的小伙就会上前调笑一番。

“咱这邻里邻居的,不收你钱哟!”

王婆说完,光明正大的朝着庾长庆抛了个媚眼。

不过随着她大胆的动作,脸上刷的粉,像旧墙皮一样险些脱落,膈应的庾长庆隔饭都快吐出来了。

不过庾长庆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不适说道:“我家黎捕头不喜欢吃瓜,谢谢王婆了!”

“王婆,人家小两口新婚燕尔的,你这样调笑小庾,就不怕黎捕头回头削你呀!”

隔壁卖胭脂的六婶打趣着王婆道。

听着老街坊的话,王婆面色不善的放下手里的鸡毛掸子,双手叉腰说道:“那小丫头,你们怕她,我可不怕她!老娘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枝花呢,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该白的地方白,该黑的地方黑,哪哪都不比她差!”

王婆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着,笑的肆无忌惮。

“言语粗鄙不堪,简直有辱斯文!”

王婆话音刚落,沿街走来的两位书生装扮的人,其中一个闻言大怒,开口数落着。

王婆先是朝着两人的方向一瞥,随后翻了个白眼,略带嫌弃的开口,“哟,长得不怎么样,口气倒不小!怎么,你小子从哪蹦出来的?你小时候又是吃啥长大的?读了两本破书,在这装什么装呀?”

“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地明王朝真是世风日下!西门兄,我羞于此人立于一地,这就告辞!”

刚才开口的那名士子闻言大怒,拂袖而去。

“伯言贤弟,你别着急呀,这马上就到书铺了,《长经论》今年肯定会考的!哎,你等等我!”

后边被称为西门兄的人隐晦的瞥了一眼王婆瓜铺,随即赶忙追了上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王婆颇为自得,看着两人的背影,吐了口老痰,“呸,我看是读书把脑子读坏了吧!”

这。。。

庾长庆心中一阵无语。

我开的可是书铺,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不过他也没有与对方争执的念头,因为跟这种人争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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