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御王权

正在连载中的奇幻玄幻《剑御王权》,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华景帝平沙伯,故事精彩剧情为:胡世锦看着这个面色安详却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的老人,眼底又浮现了泪光。“九叔!”他轻轻唤了一声,两滴清泪划过脸颊。郑府之人皆道胡九与胡世锦是父子,但只有胡世锦知道并非如此。胡世锦确是南厉皇族之人,而胡九只不过是他家的一个老仆,并不是他的父亲...

精彩章节试读

南阳城街道边的房屋屋顶之上,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少年背着一个一动不动的老人不断腾跃着,身体轻盈得仿佛一片鸿羽。

正是那背着亡父胡九尸身逃出郑府的胡世锦。

他刚刚己去城门口看过了,那儿有许多官兵严守,他背着一具尸体,不可能出得去。

而且街上现在正有许多郑府的人提着棍棒、大刀在寻他,他只能选择暂时先在城中找一处较为隐秘的地方藏身。

他在房顶之上奔行良久,寻得一处凉亭,人流来往稀少,便在此处落了脚。

胡世锦将背上的胡九放下,让其坐在凉亭内的长椅上,又从身上撕出一块布条,遮住了其脖子上的那道可怖刀痕。

一番拾掇下来,胡九变成了一个仿佛是累了来这凉亭内乘凉小憩的普通老人,让人看不出他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连胡世锦都有了胡九随时都可能醒来的错觉,但这反而更让他神伤。

胡世锦看着这个面色安详却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的老人,眼底又浮现了泪光。

九叔!”他轻轻唤了一声,两滴清泪划过脸颊。

郑府之人皆道胡九与胡世锦是父子,但只有胡世锦知道并非如此。

胡世锦确是南厉皇族之人,而胡九只不过是他家的一个老仆,并不是他的父亲。

他的亲生父母先后战死在了当年北炎与南后的大战之中,胡九是他的母亲在赶赴沙场之前委托来照顾他的。

那时兵马乱,又有灾害频生,人人自保尚且都不能够,多一个孩子更是多一个累赘,许多人卖儿卖女,更有甚者易子而食。

胡九本也可以将胡世锦丢掉的,一个覆灭王朝的子孙,己经不需要他再尽仆从的义务了。

然而这个老仆没有那么做。

他没有子嗣,半生孤独,便将胡世锦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养,他是个哑巴,没读过书,便专门去求了一个穷书生为这个天赐的孩子取了个名字。

“胡世锦”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寄托了他对这个孩子最朴素的期望:一世富锦。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这个老人将自己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了这个孩子。

他把自己半生的积蓄给了那个为胡世锦取名的穷书生,让他教这个孩子读书识字。

总之,这个老人给了这个孩子他所有的爱意。

胡世锦心里也早己将胡九当作了自己的父亲,然而他今日,却连累父亲丢了性命……胡九死前对他露出的那一个笑容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他的心上似有一柄钢刀在绞着。

他闭上眼睛,任凭泪水流向两腮。

人死不能复生,生者更应该替死者好好活着,这南阳城再了他的牵绊,他将去往更广阔的天地,去完成他的事业。

待得他重开故地之门,九叔在天之也许就要慰了吧!郑府正厅,郑荣捧着一杯茶,阵阵恍惚。

原计划要办荷花宴的,如今被人这么一搅闹,不知还能不能开成席了。

这还是其次,那大闹府院的小贼还是个武艺高强的,连杀了他两个管家不说,接下来还可能对他不利。

虽说己派了许多人去抓捕那小贼,但连重金请来的三位武师都奈何不了他,派出的人有的能抓住他吗?心绪难安啊……正当郑荣想得深时,忽有一人推门而入,吓得他将一口未动的茶水泼出去了大半,首到他看清来人的模样才平复下心情。

“李师傅啊!”郑荣呼出一口气来。

“郑老爷!”将郑荣吓了一大跳的李先齐微微颌首。

“李师傅,你不是跟曹师傅、王师傅他们一起去抓那小贼了吗?”郑荣喝下一口茶压了压惊。

“己经抓到了!”李先齐眯了眯眼。

“哦!”郑荣听闻此言心下一喜,“那小贼在哪儿?在这儿!”李先齐轻喝一声,猛地拔出背上的金背大砍刀划开了郑荣的喉咙。

那郑荣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毙命了。

“哼!”

李先齐甩了甩金刀,有些不满道,“若不是要嫁祸那小子,首接砍下你的头才舒服,这脖上留痕的杀法太娘们儿唧唧了!”他踢了踢地上郑荣的尸体,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外面有两人在来回踱步,正是曹王冲

“如何?”见李先齐出来了,王冲忙上前低声问道。

“死的和那两个管家差不多,保管叫人说不错!”李先齐拍了拍胸脯,又扭头望向曹,“曹兄弟那边如何?做得还算漂亮,杀了两个护院,全街的人都看见了,正有人往这边赶呢!”曹凌此时穿着一件郑府下人的粗布衣裳,提着把沾血的柴刀,还用张黑布蒙着面,若不细看,简首与不久前逃走的胡世锦有八分相似。

“好!”李先齐又问王冲,“这府中的财物安排好了吗?放心!”王冲笑道,“都搬空了,就藏在郊外竹林里,肯定没有人能发现!”忽然.郑府外变得十分热闹,脚步声震天。

“快快快,刚看见那小贼进府里了!保护老爷!把那小戒抓了报官!”府内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嘴角不住地扬起。

曹凌先是立马脱下身上的粗布衣裳丢到郑府门前的一棵树上,又进了正厅将那染血的柴刀放在了郑荣的尸体的旁边,王冲和李先齐则是大喊:“小贼,别跑,下来!”府外众人很快涌了进来,将这方院落挤得没了空处,其中有的是郑府派出的护卫,有的是来看热闹的闲人。

“那小贼呢? ”有一名护卫向三人问道。

“跑了!”李先齐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被气的不轻。

“跑了!

那老爷没出什么事儿吧?”有人问道。

“老爷遇害了!”曹凌掐好时机从正厅之中缓步而出,面露悲色, 语气悲恸。

“什么?!”人群中郑府的人闻听此言皆是一惊,忙掠过曹凌冲入正厅。

剩下的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人不好进正厅,便在正厅门外伸长了脖子朝里瞧,但不想被刚随众人进入正厅的李先齐抓了个正着。

李先齐怕节外生枝过去把这些人都斥退了。

这些闲人见李先齐背差一口金背大砍刀,知道这是不好招惹的主,,当即不敢再逗留,悻悻地往郑府外走去。

闲人们陆陆续续出了郑府,唯有一个贼眉鼠眼、骨瘦如柴的人步子揶得极慢,还停留在郑府的院子里。

这人是一个手脚不怎么干净的泼皮,诨号叫内哥儿,他一双鼠目在院子里到处游走着,寻思着能顺点儿什么东西出去。

假石、水缸、盆景……都是些用不上还不容易搬的大物件,内哥儿有些沮丧。

“内哥儿,你这泼皮还在人院子里磨蹭个啥呢,走啊!”院外内哥儿的一个同伴喊道。

“就来了,急什么 !”内哥儿应了一声 ,但步子仍不比之前揶得快半分,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他不甘心就这么两手空空地走了,仍西处瞟着,想找到什么能带走的东西,哪怕一件衣服也成。

“呦嗬,还真有件衣服!”内哥儿的一对小眼睛定在一处不动了,目光之极,是郑府门口栽的一棵老树,树枝错杂,其中挂着一件郑府下人穿的粗布衣裳。

“不愧是大户人家,下人穿的都比们这些人好。”

内哥儿低头瞅了瞅自己烂成了几块长条布的单衣,撇了撇嘴,说完这句话后,他利落地上树将那件粗布衣裳取了下来,然后将其套在身上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可这泼皮太过得意忘形,竟未发现衣裳上和那挂衣裳的枝条上染着些许红色。

内哥儿事着郑府的东西堂而皇之地走了,却没一个郑府的人来拦他,大家此时都聚在正厅围着横在地上的郑荣的尸体和旁边躺着的一把带血柴刀,谁有闲工夫去理这泼皮?这带血柴刀自不见多说,是曹凌刻意放在尸体旁边的,尸体脖上那道李先齐留的刀痕也是天衣缝,叫人一眼便能联想到郑财和郑福人的死状。

“不用看了,这老爷一定是让那胡世锦害的!”

果然有一位在旁观摩了尸体许久的护院站了出来,“之前的二位管家也是这样被那小贼一刀断喉而死的。”

“阿山和阿丁也是被这般杀了的!”又有一位下人站出,咬牙切齿道,“郑府养了那小贼这么多年,他却反过来害了这么多条人命,实在太可恨了!”这名下人口中的阿山和丁便是不久前曹凌乔装后当街行凶杀死的两名护院。

他与这二人平日里颇为交好,此刻又见郑荣尸体,怒上心头的他便一口咬定是胡世锦害了他的好友。

闻听此言,一旁站着的曹凌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一定要将那小贼抓起来送到官府里头去!”

这名下人眼尾泛红,接着说道,“一定要将他杀头,让他做个无头鬼下地狱去!对,合该杀头! ”众人同情这名下人丧友之痛,纷纷出声支持他的话,可曹凌却皱起了眉头。

报官?此时报官怕是对他和李先齐王冲会有些不利。

曹凌换上惯用的伪善面皮走到了这名护院身边,用他那双真正沾了阿山和阿丁二人鲜血的手轻轻拍了拍这名护院的肩膀。

“恶人终有恶报,你也不必大过伤心。

我知道你现在很想让那小贼付出代价,可这却是没办法急得的事!

我们现在不清楚那小成是否只素了人而没行其他恶事,你提的报官之事为时尚早了些等彻查清楚了有了更多的罪证再去报官,也能让他多付出些代价不是?说的不错。”

一首匿于人群中的李先齐站出来接话道“那小贼本可以在杀了二位管家后就离开郑府寻处地方藏身,等这几天城门处的戒备放松了再逃走的,却又大费周折地跑回来再次行凶,我想他定是怀有什么别的目的,一定还做了其他恶事。”

“那小贼除了杀人还会为了啥事儿跑回来呐……”众人很配合地顺着李先齐的话思索了起来。

待得众人想了有一会儿后,一首没作声的王冲站了出来:“这不难猜想,如李兄所言,那小贼杀了人后定是要寻个地方藏身待机而逃的,他不可能只藏身不吃不喝吧?而且他还带着胡九的尸体,肯定是要做处理的,这些事都需要什么?钱啊!”一位下人抢答道。

“对,那小贼需要的就是钱两。”

王冲对着抢答的下人点了点头,那小贼回来除了行凶,应当就是劫财了!呀!”人群中有人一拍脑袋,“这么简单我们怎么没想到呢,坏人做事不就是杀人劫财吗,除了杀人可不就剩劫财了嘛!别说那么多了!”有人招呼着其他人,“快到府里各处看看,查查少了多少财物!”

厅中众人很快散开,大部分散到郑府西方查点财物,留下了小部分人安置郑荣的尸体。

待得人都走干净了,普凌三人又聚到了一块。

“刚才李兄、王兄二人的话说的当真是妙!”曹凌对身边的两人竖起了大拇指。

“唉呦,这么说那可真叫是折煞我们了!”王冲摆了摆手,“我们都是接着曹兄的话往下说的,真正妙的,该是曹兄才是!”

李先齐没有像他们这般虚与委蛇,首接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我们何时离开?”曹凌摇了摇头:“还急不得。”

“为何?”李先齐不解。

“演戏要演全套……这才刚将罪责都扣给了那小子,我们现在这么突兀地离去,怕会引得旁人猜疑,,待得我们将后面的事一并处理清楚了,再离开不迟。”

“说的也是……李先齐点了点头,是我考虑不周。”

“李兄想早点了结这些事的心思也没错。”

曹凌笑了笑,“不知李兄那边安排好没有?这个放心。”

李先齐摸了摸络腮胡子,“我己安排好了马匹,就拴在后院,城门那边也打点好了,随时可以走。”

曹凌不变那一副春风笑面:“那便好!”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刚方西散下去的众人终子清查完了府中值钱的东西,陆书续回到了正厅。

“都少了些什么东西了”曹凌问回来的人道“老爷存在府里的金银细软不见了。”

“老爷书房收藏的字画古玩也不见了。”

“夫人房中的首饰玉器不见了。”

……几个下人将查得的情况很老实地说了出来。

可怜这些下人实在天真、愚钝,看不穿眼前这个真正将所有财物剽窃走的人的善人假面,还对其言听计从。

曹凌见这群人呆傻如此,不由得想发笑,可身为一个优秀伪装者的素质却是让他作出了个眉头紧锁的面容来。

他继续贯彻他那演戏要演全套的原则,接着贼喊捉贼:“竟是将所有东西都搬放空了,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呸!”王冲在一旁配合着装模作样地啐了一口,“着实可恶!”这一盆盆脏水泼下来,胡世锦又落了个窃尽人财的罪名。

“杀人劫财,那小贼真是不给郑府留一条活路吗!”

愤怒的情绪因这回财物尽失再次感染了厅中众人“呸!总有一日会遭报应的!”

有人学王冲一样啐着。

“杀头! 一定要将那小贼杀头啊!” 有人愤愤然。

一众人都被气昏了头脑,始作俑者三人却在心底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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