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的冬天,天特别冷,北风呼呼地刮着,吹到脸上像刀子一样。地上还有未化的积雪,每走一步都咯吱咯吱的响。

沈容娇包好围巾,拎着水桶,到井边打水。把铁链挂在水桶的提手上,扶着辘轳的把手,把水桶放到井里。她来这里一个多月了,学会了打水的技巧,日常生活也越来越习惯。

她并不属于这个时代,她原本是一名扶贫干部,结果在返乡汇报扶贫成绩的时候偶遇泥石流,去世了,在一睁眼就被迫绑定一个什么“扶贫系统”,然后穿越进了这本年代文里。

系统和宿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系统永远不会背叛宿主】脑海里自称704的扶贫系统愤愤不平的为自己申冤。

沈容娇没搭理它。

打好水,沈容娇拎着水进屋,准备烧午饭。

原主是一名知青,长得十分漂亮,就被村里的恶霸盯上了,原主不愿意,恶霸就到处诋毁原主的名声,原主一生气就投了河,虽然被村里另外一个汉子救起来,但是到底是咽气了,沈容娇就来到了这里,

捋了一遍情节,不禁叹息。

在原著中,原主虽然投了河,恶霸并没有放过她,谣言传得更凶了,恶霸还日日过来照顾她,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来。

在这个年代,女人的名声十分重要。原主抗争过,可每次抗争换来的都是恶霸的变本加厉。

原主看不到希望,在媒婆花言巧语的哄骗和群众的流言蜚语下,迫于奈嫁给了恶霸。婚后,恶霸没有对她不好,也没有对她很好,艰苦的日子就那么过来了。

恶霸胆子大,有生意头脑,改革开放后做起了小生意,生意越做越大,家里的钱也越来越多,恶霸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到处留情,还搞了私生子出来。

要跟原主离婚,原主不同意,便对原主非打即骂,原主是个烈性子,用自杀的方式选择反抗,也因此丢了性命。

原主的生活是这个时代女性的悲哀,她们没有受过高等教育,所有的知识是从父母辈里传下来的。

沈容娇烧好饭,知青们陆陆续续回来了,他们各自盛好饭,端着到屋里吃,期间没有人跟沈容娇讲话,在他们心里,沈容娇就是破鞋,跟破鞋讲话,会失了身份。

沈容娇盛了碗粥,说是粥,没有几粒米,馒头是红薯面和高粱面混在一起的,炖了一颗大白菜,油放的少的可怜。

即使是这样的饭菜,对于沈容娇来说已经很知足了。以前扶贫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这都算不上什么。

她还得赶紧搬出去,在原主的记忆里,她好像还有一个弟弟也跟着一起下乡了,现在还寄养在那个把原主从河里捞起来的男人家里。

听说是当时太混乱了,小孩子又不方便走动,就被那个男人领回了家,沈容娇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个男人好像是叫……乔鹤羽。

连着下了几天的,路被堵住了,一停,大队长就带着大家一起修路,要修出一条道出来,供拖拉机过来的道。修路的活可不轻松,好多知青的手上都磨出泡了。

吃好饭,沈容娇躺在床上养神,突然听到外面闹哄哄的。沈容娇不是个好事的人,没有放在心上。

“不好了,不好了!大队里派过来的拖拉机出事了,不动了,维修员又在别的村子里,们修不好!”

一大早听到这么喧闹的场面,沈容娇挤过去,试图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人见是沈容娇,都站着没动,一个个的,脸上就差写“破鞋”俩字了。

沈容娇冷起脸,喊道:“看什么看?!还要不要看拖拉机!”

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乔鹤羽眯起眼睛,他看中的人就是不一般。

“村长,可以给大家保证,这个拖拉机我一定可以修好,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可以让我试试。”沈容娇检查过了拖拉机以后站起身对着村长开口。

村长眉头一皱,也有些犹豫。

毕竟拖拉机可是村里不小的一笔财产,若是真的就这么坏了,自己这个村长也是逃不了的责任,所以听到沈容娇说可以修,自然有些心动。

见村长犹豫了,村里的人瞬间就急了。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一下子跳了出来,挡在了村长和沈容娇的中间,一脸着急的开口:“村长,这拖拉机可是大事,那里能让一个小丫头胡乱修理,万一要是修理坏了谁能付得起这个责任。”

说着一脸鄙夷的瞥了一眼沈容娇。

“没错,这拖拉机那里是那么好修的,要是据我所知沈容娇以前应该是压根就没有学过这种东西的,怎么可能突然就会修了,可别是小丫头自己要逞能吧,别到时候害的拖拉机坏的更厉害了。”另外一个婶子也站了出来,看向沈容娇的眼中带上了那么一抹怀疑。

村长原本听到沈容娇这么说,还有些心动。

可是这会还是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想了想以后开口询问沈容娇:“你说你会修理拖拉机,可是你也知道拖拉机不是小东西,万一你修理的时候出现了什么差错最后弄坏了,到时候就连我也没有办法给大家交代,所以你有多少把握呢?”

沈容娇想了想道:“大概七八成的把握吧。”

其实刚才沈容娇已经检查过了,就是发动机的一个零件坏了,只要将零件换下来就能修好,沈容娇可以确定自己没问题,只是毕竟任何事情都有一个万一,所以她也不敢将话说的太慢了。

村长听到沈容娇说有七八成,心里就已经有一些宠宠欲动了。

可想了想以后还是询问村里的人:“大家是怎么想的,你们觉得让沈容娇修一下还是弄到城里去让专门的师傅修理呢?”

“沈容娇知道小丫头那里会这么多东西啊,肯定是弄到城里去修理。”一人想都没想就直接开口。

村长闻言却是冷哼一声:“呵,说的倒是简单,你知道将拖拉机运到城里有多费劲吗?而且从城里请一个工匠来给咱们修理拖拉机最少也得花这个数。”

村长一边说着,一边笔画了一个手势。

一瞬间,刚才那些还在叫嚣着要将拖拉机运到城里让专门的师傅修理的人们瞬间就没有了声音。

“这……这怎么这么贵啊,不过是坏了修理一下,居然要这么多钱。”村里一人喃喃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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