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
我脑袋一片浆糊了。
陈娜如果不是杀害其他人的凶手，那她冲动杀徐新情有可原，毕竟徐新是嫌疑人。
但如果陈娜是所有案件的凶手，徐新根本不会杀陈娜，等等！
我猛地一惊，想起了徐新下午离店时的那句话。
他凭什么保证我会活着？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就是所有案件的凶手；第二，他知道谁是凶手，或者说，他认为陈娜就是凶手。
可如果陈娜是凶手，他为什么不举报陈娜？
没证据吗？
“跟我走！”
我拿出了陈娜放我这的备用钥匙。
李文羽大喜。
推开陈娜卧室的那一刻，我顿时感到一股凉气从胸口窜出头顶。
0.二十分钟后。
李文羽和我坐在客厅，看着陈娜开门进来。
她愣了一瞬，随即如平常待客一般，淡笑着给我们倒了两杯水，笑着看向我。
“过来怎么不说一声？”
“我是警察。”
李文羽起身，出示证件。
陈娜似乎毫不意外，拉过椅子坐到我们对面。
从容、淡然，这不是我认识的陈娜！
“喝口水，听我讲个故事。”
陈娜微笑着看着我：“爸妈在我三岁时离婚，谁也不愿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姥姥抚养我长大。
那年，院里的孩子们嘲笑我没爸妈，是你为我站出来说话，骂走了他们，在学校，同学们嘲笑我，欺负我，也是你不离不弃。
是你一直守护着我，谢谢你。”
我蹙了蹙眉，“这些事，我都知道。”
“说实话，我很讨厌以前的自己，尖酸、刻薄、自尊心过盛，哪怕别人说的话与我无关，我也会下意识代入。
不过，他们也好不到哪去。”
她自嘲一笑，“所以，你与我们格格不入。”
“他们的死与你无关吧？”
我与她对视，期盼着她会否认。
“就算不被抓，我也会自杀解脱，我累了，听我把故事讲完，可以吗？”
她笑着点头。
“你说。”
李文羽拿出手机，打开录音。
“他们都该死，真的，相信我。”
“那你老公呢？”
我问。
“他是最该死的那个！
当年拍毕业照时，他跟我说相机设定0秒，足够我走到位置，可我刚走不到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