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里那个铁饭盒,是助理宋萌萌看她录制辛苦偷偷给她塞的,因为在野外录制节目,所以伙食上只能将就着吃了。

刚好宋萌萌奶奶家就在馨城,给的饭盒美其名曰坚硬耐摔。越溪此刻爱极了这所谓的坚硬耐摔,哦不,是耐烧。

越溪决定,如果自己能够活着走出去,她一定要给宋萌萌小可爱涨工资。

同时她也不由得庆幸自己平时没有乱丢垃圾的习惯。

之前喝完水后把空的水瓶装回了背包,坠落悬崖时一瓶只喝了一口的矿泉水和空瓶都在包里。

水早就被她喝完了,但是今天遇见泉水的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她找来枯枝开始搭起柴火,柴火堆附近两米全部清理干净,确认不会引起火灾后才拿出打火机开始生火。

用铁饭盒烧沸泉水,放凉后灌进矿泉水瓶,直到灌满两个矿泉水瓶,最后铁饭盒也装满水一起带着。

走走停停,太阳渐落,林子里虫子的叫声愈发猖狂起来,越溪决定停下休息,她需要在天黑之前吃完晚餐。

如果天黑之后再行动的话,势必会用到电,她身上可照亮的只有手机、安全帽上的头灯、手电筒。

她不知道这些具体可以亮多久,她不敢赌,原始森林里面什么突发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所以她要尽快的做好休息前的一切准备,尽可能地节省电源。

当然,节省下来的电量用不到是最好的,可是万一呢,万一在黑暗中遇到险情她希望自己能看清脚下的路。

天色渐晚,越溪喝了一口水,才掏出背包里的野菜。

野菜是今天取完水后在路上发现摘的。越溪参加节目前就有学习关于野外求生的知识,加上外婆家所在的省跟这片丛林所在的省是邻省,生长的植物都差不多,越溪小时候跟外婆生活过一段时间,认得一些野菜。

野菜放进饭盒,开始架起火堆煮开。

为了省下口粮今天只吃了半块压缩饼干,越溪早已饥肠辘辘。等野菜稍微凉了一些,才拿起干净的树枝当做筷子夹了一口,没有油盐的加入,野菜一入口很是苦涩,慢慢地又有一股回甘。

“还行。”越溪在心里想着,也没有那么难吃。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越溪没有架火睡觉,她怕自己一个人睡着了引起火灾,到时候她根本跑不过火势。

另一方面,虽然晚架火可以驱赶动物,但她也怕自己的动静引起野兽的注意,第二天赶路时碰上野兽。刚好旁边有一棵看起来上百年的树,散开的树干足够大到能让越溪躺在上面。

越溪挑了根没有蚂蚁和虫子、相对干燥的树干躺靠在上面。

“这个树干比较干燥,应该可以防蛇吧,毕竟蛇喜欢潮湿的环境。”

还没有睡意,开始回想今天的事情。

今天其实是碰到了一些野果,她不敢摘,生怕有毒。出来录制节目之前,越溪是学习过一些野果的知识的,今天运气不好,没有遇到自己认识的野果。

明天,等明天吧,也许明天就会碰见了,压缩饼干还剩下两块半,加上路上摘野菜的话,也只能勉强撑个四五天。

也有可能只能撑三四天,毕竟,不是每天都能摘到今天那么多野菜的。

思绪乱飞,连日来焦急的等待和今天一天的奔走很快使越溪有了睡意,眼皮一耷拉,抱着背包的越溪沉沉睡去。

……

第二天清晨,越溪醒来,双眼惺忪。

平时她有赖床的习惯,但此刻又闭眼睡过去两分钟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林中,赶紧抱着背包坐起来。

观察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危险后跳下树,捞过靠在树边的拐杖,跟着指南针辨认方向后继续前行。

拐杖是越溪在路上捡的棍子,一开始是用来拨开挡路的蜘蛛的。路上时不时会出现颜色鲜艳的蜘蛛,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越溪就感到头皮发麻。

早在外婆那边生活的时候就听人说,这种蜘蛛毒性极强,可以毒死一头五百斤的牛。

那条路越溪必须要走的,所以她找了根棍子拨开蜘蛛网,之后觉得膈应就丢了,后来换了一根又一根后开始麻木,就一直带着同一根棍子了,撑不住时还可以当做拐杖。

行至中午,越溪觉得自己有必要歇一歇,前面不远好像有个山洞,她决定去那里歇一歇脚。

拄着拐杖快走到洞口正打算探探洞内是否安全时,她蓦地对上了一双眼睛。

她呆住,天,这是国风美少年?

饶是在娱乐圈沉浮多年的越溪也忍不住被他的容颜吸引。

眼前的人身材颀长,面容清秀周正,生了一副内双丹凤眼,明明该是清冷的气质,偏偏唇下生了一枚痣,在清冷的气息上又平添了一丝邪魅,已是寒冷季节,穿在他身上湖蓝色锦衣却不显臃肿,恰到好处。

哦,发套也刚刚合适。

白鹤鸣也同样诧异地看着眼前女子。

“你……”回过神来的越溪率先开口,语气里慢慢染上惊喜,“你是来找的吗?其他人呢?们到哪里跟他们会合!”

“……”

白鹤鸣疑惑地看着她。

眼前的女子只有齐肩的披发,与他们宁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的训诫倒是不同,虽然长得比他见过的京城贵女艳丽明媚许多,但是穿着怪异,行为更是怪异,一副他应该认识她的样子。

昨日清晨,外出正赶往参加春游会的白鹤鸣正坐在马车之上,行至半途,车夫称有石拦路,需要下马挪开,谁知此时冒出十几名带着长剑的刺客,车夫直接身亡。

平日贴身保护他的林七冒死保护,但终不敌,在被团团包围之际,林七只能长鞭一挥。

“主子,您保重!”

“林七!”

看着马车狂奔而去,众人追赶不及,林七才专心投入战斗。

马匹受惊,半路带着白鹤鸣坠落悬崖。怪异的是,白鹤鸣落地后完好损。

白鹤鸣在悬崖底下找了一个山洞,等待着手下人找到他,结果没等到手下,等来了这个些许怪异的姑娘。

看见白鹤鸣略带疑惑的神情,越溪指指自己,“我,越溪啊,你不认识吗?”

莫非以前自己见过她,忘记了?为什么她一副笃定他应该认识她的样子,也是,他外出时向来不四处张望,觉得眼前这位姑娘面生也是正常的。

他缓缓开口道:“不记得了。”

越溪后退几步,他不认识她……他不认识她……也就是说,他不是来救她的。

难道他是住在这里的原住民吗?环顾山洞,不,不是,这里没有长期居住的痕迹。难道附近有人隐居于此?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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