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事,你做了,就得有能承担后果的能力,我有,可是你黄安然有吗?”
苏期语面色冷厉,每一个字都砸在了黄安然的心上。
不只是黄安然,包括市场部的所有人在内,心中俱是一凌。
苏期语满意的看着众人的表现,不枉她昨晚特意去向顾墨琛的助理取了点经。
在某些时候,雷霆手段还是很好用的。
“啪—啪——”
断续的拍手声响起,苏期语才看到不知何时站在会议室门边的苏永年。
“期语是真的长大了。”苏永年的眼中满是欣慰。
只是他当着这么多人的话说出来,苏期语脸上蹭的一下就热了起来。
“苏总……”
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怎么到了苏永年口中又变成了个小孩子似的。
苏永年看着苏期语的眼中尽是宠溺,下一秒却是正色看向了黄安然。
“事情我都知道了。”
“苏总,我……”
“不用说了,你身为市场部的一员,连同事心里拿到的甲方资料都随意对待,星峰不需要你这样的员工。”
苏期语心下一动,黄安然应该不会蠢到自己出卖自己的地步,市场部以外的人又都不知道,那这件事是谁告诉苏永年的?
“等一等苏总。”苏期语回神,先一步叫住了苏永年,“我跟进过海野项目的资料,从开始到确立合同,黄安然出了不小的功劳,这次就算她功过相抵,扣除下半年的奖金算了。”
苏永年身侧的助理皱了下眉,正想说星峰之前从没有这样的先例,苏永年却是直接笑着应下了。
“好,既然黄安然是市场部的人,那就听苏经理的处理好了。”
苏永年可以咬重了苏经理三个字,显然对昨天经理办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
熟悉苏永年的高层均是脸色微变,要知道在此之前,苏永年可是最讨厌这样“功过相抵”的说辞了。
现在这话由苏期语说出来,苏永年却都没想就答应了,这就是亲生女儿的区别啊!
苏永年不好在市场部停留太久,只先拿着苏期语准备好和海野集团签约的合同回了高层。
“好了,合同已经交给苏总了,大家快回去工作吧。”
会议室的人陆续离开,只留黄安然局促不安的看向苏期语,“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随你怎么想。”
苏期语随手一摊,她刚才说的话已经算是给苏兮留面子了。
从她查到的那些私聊来看,苏兮在任时拿下的很多订单几乎全都是黄安然一人去跑到的。
但是每每提交项目报告时,苏兮都会把那些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只是在助手的位置署上黄安然的名字,毫无存在感。
也就是说,要不是之前的苏兮一直压着,以黄安然的成绩,现在早该在管理层待着了,最不济也应该是个小组组长。
这样好的人才,开除了可就是星峰的损失了。
苏期语并没有一直留在星峰集团的打算,她还要花大把大把的时间跟顾墨琛好好相处呢。
那个男人不是说昨晚回来,怎么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与此同时,顾家别墅。
顾墨琛面色复杂的看着从衣柜里掉出来包装精致的袋子,这是……
看着品牌logo,应该是苏期语新买的衣服,但怎么会被塞到这个角落里?
顾墨琛试探着开了盒子,只一眼,面上的温度骤然飙升了许多。
“你怎么换个衣服要这么长时间?”
周鱼的声音在房外响起,听着人马上就要进来了。
“别动!”
顾墨琛快速的把那东西塞回了衣柜,另一手则直接把刚进门的周鱼给推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
周鱼眼睁睁的看着房门在离自己鼻尖几毫米的地方关住,脑中一片混乱。
“顾墨琛!”
周鱼提高了声音,正准备破门而入,顾墨琛却已逃一般的从房内走了出来。
速度之快,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你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周鱼满脸纳闷,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愤然瞪大了眼,“该不会是苏期语那个女人把男人都藏到你家来了吧!”
“闭嘴!”
顾墨琛烦躁的打断了周鱼的话,心底那种燥热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甚至于,他好像已经看到苏期语穿上那衣服的样子了……
“她跟洛明皓没关系。”
不想再从周鱼嘴里听到她任何不是,顾墨琛随手把周鱼要的东西塞给了他,“你可以走了。”
周鱼还没有从顾墨琛开始维护苏期语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人已经被顾墨琛“请”到了别墅大门外。
“他这是怎么了?”
周鱼心中有一万个问号,他这才几天没见顾墨琛,他和苏期语的关系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难道是苏期语给顾墨琛下蛊了?
周鱼正想着,手机猛然震动了两下,是顾墨琛发来的消息。
之前草拟的离婚协议全都撕掉,一张不留。
“完了完了,这人肯定是魔怔了。”
周鱼喃喃自语着上了车,准备向顾墨琛的助理林城好好打探一下。
他不在的这些天,顾墨琛这是都经历了什么?
苏期语全然不知自己的“小惊喜”已经暴露在顾墨琛眼前的事情,沉迷于星峰的公务无法自拔,直到天黑才走出公司。
苏永年爱女心切,本想让苏期语回家再住上两天,但拗不过后者坚持回家,只能作罢。
星峰大厦离顾家很远,苏期语到家时已经快九点多了。
二楼的某个窗口的灯亮着,苏期语心下雀跃,顾墨琛可终于舍得回来了。
“老公!”
苏期语撒娇的声音先一步传来,顾墨琛喉头微紧,人虽然还在书桌前坐着,心却已经飘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只是快十分钟过去,苏期语还是没有上楼的意思。
她会在底下忙些什么?
还是说苏期语已经上楼了,只是根本没发现他回来的事?
几近半小时过去,顾墨琛面前的文件还停留在刚开始的那一页,人却是越发烦躁,连笔都扔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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