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欢离开司徒爵的唇,竟看见他苍白的脸上,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他这是,在笑?

他睁开眼,对慕清欢的表现十分满意:“女人,记好了。脸部的触碰是亲,唇部的触碰,才叫吻。它们是不一样的。”

“.……”

“滚吧,别打扰休息。”

司徒爵翻身,背朝着她继续捂住腰腹,蜷缩的模样特别像一只烤熟的虾米。

他很疼,慕清欢能看出来。

她想让司徒爵生不如死,却不想让她死在自己睡过的床上。

他的病情若真有赵秘书说得那么严重,即便司徒爵愿意放过自己,他家族里的其他人势必不会。

慕清欢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不行!必须得想个办法让他吃药!

她拿着药片起身,出了卧室,又进了厨房。

她想将这药片融入食物里,再让司徒爵吃下,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家里每天做的饭菜都不一样,慕清欢不知道司徒爵最爱吃什么。不过想到他常常喝汤,不如给他炖汤好了。

绿茶有良好的消炎杀菌功能,她煮开后放入药片和半成品汤汁,还不忘撒两把盐。

叫来赵秘书让他端去给司徒爵服下,赵秘书却眸光一诧,整个人都很惊讶。

“少夫人,这是.……您给少爷准备的?”

慕清欢面表情,语气冷冰冰传来:“嗯,可不想他死在我的床上。”

赵秘书感动得眼眶开始泛红:“少夫人,少爷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慕清欢哼哼冷笑:“借您吉言。我只希望你们别再折磨我,最好放我一马。”

赵秘书长叹一口气,摇摇头,一脸的遗憾和可惜。

“少夫人,日后还请您多担待。少爷的脾气,并非天生所致。

他小时候亲眼见证了老爷虐待夫人的全过程,最后夫人得了抑郁症,不治身亡,导致少爷心理多少有些扭曲。

可是少夫人您知道吗,自从您来到我们家,少爷已经好多了。他很在意您,只是不说罢了。”

慕清欢一直以为司徒爵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打小就被父母溺爱,所以养成了他暴怒常的性格。

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一段难以言说的过去。

亲眼看见父亲虐待母亲,又亲眼见证母亲的死亡,这于他而言,会是怎样一种打击?

在父亲对母亲施暴的过程中,大人的行为和思想潜移默化地影响小孩,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精神虐待?

慕清欢忽然间心软,又一瞬间醒悟。

她是圣母吗?为什么要心疼司徒爵这狗男人?

受伤的人一直是她,被暴力对待的人也是她,所以她凭什么要站在施暴者的角度考虑?

她不知道顶级豪门的恩恩怨怨罪孽到底有多深重,但她知道的是,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借口。

司徒爵深陷泥沼多年,他需要一道光照亮黑暗,进行救赎。

但这个人,不会是她。

慕清欢没听赵秘书继续说下去,随便扯了个理由便去到客房。

——

司徒爵醒来已是翌日清晨,他要出差三日,上午十点,私人飞机会停在别墅顶层上方,准时接他离开。

他洗漱过后瞥见床头已经见底的玻璃碗,昨晚慕清欢给他做的汤汁很对他胃口,即便已经漱口,可汤汁的余甘却回味无穷。

这女人有两把刷子,连他最厌恶的药片,她竟然都有本事让他服下。

赵秘书进屋汇报未来三天的出差行程,说到一半却被司徒爵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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