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现场挺安静的。

得不到回应的慕贤,“怎么不说呢?”

一旁的慕夫人方丽,尴尬开口,“呵呵,老公,你走得急,没戴眼镜,看不清楚。

你指错人骂了,这是咱妈妈!”

被自己的亲儿子错骂,慕老太太一脸怨气。

意识到错误,慕贤倒是没有很尴尬,睁大双眼,换了个方向,“你听明白了没?”

慕夫人的声音又响起,“老公,也不对,这是涵涵!

慕玖她在这边。”

说着,帮他指了个方向。

躺在沙发上的慕阳可能觉得好笑,发出全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嗤笑。

这下,慕贤多少是尴尬了些,“嗯,那个,慕玖,你听见了没?”

可能是等太久,慕玖又坐下了。

有些委屈的开口,“爸爸都没有问问事情的起因结果,就让人家赔礼道歉,万一是别人的错呢?

那程萱以多欺少,霸人家小女生,只是见义勇为!

难道不能这么做?

难道我还要在一旁给程萱她们鼓掌叫好?”

慕老太太本不想开口,但听到慕玖这么说,没敢对上她的正脸,直接开口,“胡扯!

你懂什么是见义勇为,别以为你留过学,就觉得自己很厉害。

就事论事,你想想看人家为什么以多欺少,为什么这么多人针对一个少的,肯定是少的不对啊!”

慕贤这会是同意自己妈妈这个说法的,“你奶奶说得没错,总之,你若是不想我们整个慕家以后没有好日子过,就好好给我去赔礼道歉。”

慕涵这下算是满意了,就想看看慕玖怎么做。

这事在她看来,确实是慕玖不对。

慕玖不能因为一个孤儿而去得罪一个偌大的程氏集团。

被这么多人一同指责的慕玖,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冷呵了一声,“真是鸡同鸭讲!”

说完,眼光落在沙发上的慕阳身上,“不知三哥是不是也觉得我需要去道歉?”

本以为自己存在感已经低到没有的慕阳,突然被慕玖这么cue到,“啧”了一声,一个起身,“不知道,别问我,我去睡了!”

一副不关己事的样子,不过走到楼梯一半的时候,他停下来,“这个程萱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没有帮慕玖的意思,我只是帮理不帮亲!”

说完,加快速度,直直往楼上跑去。

慕玖仰头看着那道她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嘴角若隐若的浅笑。

打了一个哈欠,“哎~我就不管了,睡觉时间已经到了,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的家人们!”

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走到旋转楼梯上。

慕贤还是看不清人在哪个方向,随便指着前方,“慕玖,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若是不听话。

从明天开始,我让人给你停掉零花钱,看你感受一下没钱的滋味。”

已经快走到二楼的慕玖。

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零花钱这玩意儿,你倒是得先给过我再停掉啊,不然我怎么感受得到这种滋味!”

“她说的什么意思,啊?”慕贤有些怒意的询问自己身边的人。

慕老太太和慕夫人闻言对看了一眼。

神情有些不对劲。

慕夫人没有说话。

慕老太太脸上有些难看,“说这些干什么,赶紧想想怎么给人家道歉。

真是个衰家的玩意儿。

这换做是之前在我们南城乡下,要先拿个棍子打一顿才解恨。”

...

已是晨黑

傅沉那占地极广的私人宅院。

看似冷寂的处于华城最大的别墅群中。

这别墅群,是环宇财团旗下开发的。

住的,都是华城有背景且数一数二的财团大佬。

像慕家这种,连看房的资格都没有。

虽说傅沉的宅院是处于这别墅群中,但离那些成片成片的别墅,还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

孤零零的一座,几乎处于半山腰上。

这会儿,在幕下,显得特别的高不可攀,傲立群雄。

宅院中的主人房阳台。

藤椅上,傅沉一身家居服,两条修长有力的长腿交叠而坐。

慵懒至极。

手臂随意的搭在藤椅的靠手上。

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闪着丁点火苗的香烟。

他幽冷深邃的双眸盯着前方。

偶然抬起手吸一口,呼出缕缕烟雾。

这虚缥缈的烟雾,渐渐模糊了他棱角清晰的下颚。

如此重复,一根接着一根。

一个小时过去,烟灰缸里已躺满无数的烟蒂。

似是有无尽的烦恼一般。

这一根一根的香烟就是把烦恼抽尽的良物。

而事实也是如此。

傅沉,有烦恼。

本该是夜睡的时间,他,失眠了。

失眠的原因为何?

只为那一闭上双眸就闪现在眼前的冷艳小脸。

以及那好听至极的清脆女声。

“请问我们是不是认识?”

“请问我们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认识。”

“那便是我失礼,冒犯了。”

......

还有,还有那明眸皓齿、那清澈杏眼、那明晃晃的藕臂...

那掌心传来的凉意。

甚至是那头卷到恰当好的长发。

“呵”!

想着想着,自己冷嘲了一声。

他是不婚主义者,他自幼就觉得自己不适合留恋在那些庸脂俗粉之中。

他见过他奶奶和他妈妈因为处理婆媳关系大动干戈,也见过女人为了靠近他而谎话连篇、故弄风骚。

女人什么的,他觉得好烦。

可是为何,他现在会因为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甚至是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左右自己的心智。

美吗?

他承认,这是他见过样貌最上乘的女子。

可是他自认为,他也并不是肤浅之人。

更不会因为美色流连其中。

况且,还是一个可能有男朋友的女子。

又烦躁地吐了一口气,起身。

屹立着,俯瞰着山下。

下一秒,伴随着一道疾风。

原本还站在原地的傅沉,消失不见。

留下的,只有那满满一烟灰缸的烟蒂。

若是他的周围有人在,定会问他人呢,怎么会这样。

此时的傅沉。

已经一个瞬移,来到环宇财团他自己的办公室。

身上的家居服也不知何时,换成自己的便服。

他似乎想要通过工作这事,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而傅沉,跟慕玖一样,也是打娘胎出来之时,就自带的力。

甚至看着,比慕玖的更加高深不可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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