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扶起吴灿,“你没事吧!”

“远山叔,怎么是你?”

这是吴灿同村的吴远山,是他五服内的堂叔,皮肤黝黑,个子不高,但是很精壮。

今天带着大牛来卖鱼,听到附近有打斗声,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被打的人是你,”吴远山上下检查着吴灿的伤势,“你还好吧?”

“不妨事,这人骨头硬,很杠揍的。”吴灿挤着笑说,“还好你来得及时,要不然我要变瘸子了。”

“你怎么回事啊,以你的功夫,按理说,那几个毛贼不至于把你伤成这样啊!”吴远山不解。

“这个,这个,哎,一言难尽啦!我们不在这里说,远山叔,喊上二牛到我家里去坐坐。”吴灿脸上挂不住,又不能说实话,要换成前身,今天绝对不会这么丢脸。

看来以后要多练练,要不然浪费了这么一副好身子骨。

“不了,我还要陪大牛去卖鱼,鱼还没卖完呢!”吴远山推辞道。

“还卖什么鱼,我全买了,走走走,我们爷俩有日子没见面了,整两盅去。”吴灿不肯。

“那么多鱼,你们两口子哪能吃得完啊,不行,绝对不行!再说,收你的钱,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传出去怎么说!”

眼见软磨硬泡不行,吴灿去到大牛那里,买了三条最大的鱼,“我给我哥送两条过去,你们卖完了鱼,一定要来我家啊!”

“你这孩子,别乱花钱啊,你哥挣钱也不容易的。”吴远山劝道。

这就让吴灿尴尬了,咋就认定了自己是“啃哥族”呢!不能一直生活在哥哥的阴影下了,太丢人了。

“远山叔说的是,我哥挣钱是挺不容易的,他又不贪。”吴灿说着。

“这就对了。”

“可我挣钱挺容易的啊,我最近就发了笔小财!”吴灿调皮的说,“真的!你们相信我。”

还是大牛出来解围,“灿哥的人品我信得过,他也是一片好心,爹,就卖给他吧,等鱼全部卖完了,我们去他家坐坐。”

“这就对了嘛,好兄弟!”吴灿拍了一下大牛的肩膀,“远山叔跟我一起回家,大牛的鱼卖完了,就来找我们,就这样定了啊。”

三人离开集市。

郦景流满心不甘,回到家里,对自己老婆也没有好脸色,摔了不少东西。他老婆也不敢拦着他,更不敢问缘由。

正是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拿在手里的,永远都不会想去珍惜。

气死我了,姓王的,总有一天要你身败名裂,等着吧!郦景流这样想着。

“少爷,听说那姓王的干掉了楔庭的犍屠王,我听一个返境的商人说,楔庭那边有两位王爷准备出高价,买这姓王的人头。”易家的管家易万说。

“有这种事?看不出来,这混球竟有这等本事!让他死在楔庭人手里也好,省得我动手。”郦景流气呼呼的说。

“那这种事,我们能不能推波助澜一下呢?”易万故作深沉的说。

“你的意思是?”郦景流让其他人撤下,他自己把耳朵凑向易万。

听着听着,他紧蹙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如此一来,吴灿必死疑,到时候殷雅青就是我的了。”

吴灿设宴款待吴远山父子,得知他们今年的收成并不好,奈只能做点别的补贴家用。要不然官府的税和地主的租子就交不上了,这些大爷,都是老百姓惹不起的主。

这年头,农民想吃饱饭,真是奢求了!

“我们玉华郡还算是好的,南边的清平郡和紫川郡更惨,听说那里发大水,淹死了好多人,朝廷都不管的。”大牛一边吐着鱼刺,一边说道。

“有这等事?这消息你从哪听到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吴灿不解。

“你住在县城里肯定不知道,那些外地逃的人又不能进到县城里来,只能在周边各个村庄讨点饭。”吴远山说。

吴灿放下碗筷,“这真是一个吃人的社会!”

“来,喝一盅,这些个国家大事,不是你我能改变的!”吴远山举起酒杯,吴灿和大牛也跟着举杯,这个酒入口后,心里真是烧得慌啊!

酒过三巡后,吴灿说道,“远山叔,大牛,我父母走得早,除了我哥嫂之外,村里面就只有你们一家对我最好,这次又及时出手救我,大恩大德,真是无以为报!”说罢,双手抱拳深深的朝吴远山鞠了一躬。

吴远山连忙扶起他,“都是自家亲戚,何必行这么大的礼,我这做叔的,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欺负吗?以后下去了,哪有脸见你死鬼老爹!”

“叔啊,我也给你们交个底,我打从心里把你和惠玲婶子当做自己的父母,把大牛二牛当做自己弟弟一样,我琢磨出一个发财的路子,需要人手,外人我信不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吴灿问。

“啥发财的路子?”吴远山父子不约而同的问。

原来,在今天,吴灿陪老婆买衣服,去了不少服装店和布庄,他发现紫色的衣服很少,而且卖得特别贵,与一些掌柜的一打听,才知道这个世界紫色的染料是紫靛,是一种特别稀少的材料。

而自己前世是艺术系的美术生,调色自然不在画下,一旦调出紫色染料来,就要发大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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