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际的大地之上,一座巍峨的城池屹立其中,高大的城墙闪烁着金属的光芒,苍茫宏伟的气息扑面而来。

城池内,一座散发着金光的宫殿高高挂在城池上空,成为整个城池的中心,云雾缭绕,光华闪烁。

天空中三个太阳挂在宫殿正上方,散发着耀眼的光辉,使得宫殿更加神圣。

“殿下!那数亿凡人都不是人族吗?”

一道带着愤怒的声音从宫殿内传出,只见一个身穿血红色战甲的身影,半跪在地上,浑身散发着血腥杀戮之气。

此刻正抬头看向坐在金色座椅上不怒自威的那道身影,浅薄的帘幕遮挡让人难以看清面容。

一条金龙似虚似实,不断游动环绕在座椅上的身影周围,更显威严比。

“拓意已决,无需多说。”

冰冷决然的声音自座椅处传出,在寂静空荡的宫殿内回响,一股寒冷之意也逐渐升起。

“殿下你果真如此绝情!”

说着拓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走去,金色座椅上的身影听到此语。

从座椅上站起,走出帘幕,只见一个身穿黄袍,脸上带着无尽寒意的男子显露出来。

看向正在走远的拓荒,眉毛微皱,薄薄的嘴唇微张,“这是为了后世无数人着想!只要能炼出它,这么一点牺牲算什么!!”

拓荒听此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究竟是为了自身名誉还是后世!只有你自己清楚”

说完,拓荒不待男子开口,便走出宫殿,身影一闪后消失在宫殿大门处。

空荡荡的宫殿只剩下男子独自观望,沉默些许,男子伸手一把抓住金龙虚影的脖子。

金龙在其手中嘶吼,扭动身体挣扎着,显得极为痛苦。

“我不会做错!从来不会!!”

…….

玉清郡安庆城内。

此刻的城池内外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倒塌的房屋,震耳欲聋的声音和强烈的光华不断在各处传出。

残破的屋瓦淹没了城中的街道,随处可见凡人和妖兽的尸体堆积在一旁,鲜血流出将地面染红。

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女子正拉着一个少年奔跑在尸体和屋瓦堆叠而成的道路中。

女子脸上带着血迹,纯白的衣袍早已布满泥土和血泥,眼中透露着深深的疲惫以及化不开的忧虑。

身上伤痕累累,左手握着一把短剑,手臂鲜血不断滴落,却始终没有放开身后少年的手掌。

少年十三四岁的样子,身上同样满是血污,一双眼睛带着惊恐和不解,被女子带动着奔跑。

四周不断有人腾空而起和妖兽搏杀在一起,每个人眼中都带着仇恨和坚定,无一人选择退却。

女子便带着少年穿梭在其中。

轰隆!

一声巨响盖过了所有战斗厮杀的动静,成为整个世界唯一的声音。

只见安庆城城墙被彻底冲破推倒,无数碎石飞溅开来,露出城墙外黑压压的妖族大军。

无数妖族冲入城内,践踏在废墟之上。

一个身穿橙红色盔甲之人,单手握着手中滴血的长枪,挡在万妖面前,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刺向迎面而来的妖族大军。

“镇杀妖孽!何惜一死!”

“杀!”

在城内的各个角落,一声声充满决然的冲杀声响起。

许多人腾空而起,其中不乏已经身受重伤之人,都毅然决然地冲向迎面而来的妖族大军。

而在这冲杀之声响起之时,女子带着少年停住了脚步,身体微微颤抖,转头看向天空中手握长枪的身影。

眼神中流露出悲伤,紧咬的嘴唇轻微地颤抖,少年也回头望去,看见空中的身影。

“爹….”

下一刻女子眼神中露出果断,转身拉着少年跑去,少年被拉动几步后就止住了身形。

女子回头看向少年,泪痕早已经布满脸颊,少年眼眶通红抬头说道:“娘,我们不等爹了吗?”

“语儿,你爹他…..走不了了”

女子声音中带着哭腔,眼泪如同决堤一般倾泻而出。

“娘,我不走了,我知道娘肯定是想将我带到安全的地方再独自返回。”

“我不想一个人。”

少年低下头,望着满是血泥的地面,眼神中透露着仇恨。

而听到这话的女子一愣,布满泪水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

缓缓蹲下身子,伸出带血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少年稚嫩的脸庞。

“语儿…”

少年的眼泪随着这一声轻唤,喷涌而出。

“娘,我不要离开你们。”

“语儿,对不起…”

话音刚落,女子眼中带着决然,正抚摸着少年脸庞的手掌,捏住脖子轻轻一震。

在女子说出话语之时,少年刹那间便反应过来。

瞳孔瞬间放大,嘴巴微张想要说些什么,便被震晕过去,瘫倒在女子怀中。

女子抱起少年往不远处尸体和房屋石块堆积之处飞奔而去。

临近石堆,女子伸手一挥,将其内打出一个刚好可以容纳少年的洞口,将少年轻轻放入之后。

伸出双指,眼中似乎下定决心。

“临志,启仙纹”

话音落下双指中露出一丝白光,将其与少年胸前挂着的石头触碰后。

女子退到一边用石块遮挡住洞口,深深看了一眼后。

嘴巴一抿,转身头也不回地直奔妖族大军方向。

在女子离开后,石头被白光融化,变成两滩液体各自形成一个符文,融入少年腹部和脑海中。

少年双眼一睁,眼中还保持在昏过去之前的状态,身体上覆盖着一层察觉不到的光膜,好似根本不存在一般。

四周血腥味和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冲入少年鼻腔之中。

望着这漆黑狭小的空间,少年眼神中露出疯狂,他在醒来之时就已经明白娘亲做了什么。

伸出双手疯狂扒拉着眼前由尸体瓦块组成的屏障,他明白如果自己不出去,将再无见到爹娘地机会。

沉闷的咳嗽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少年麻木地用手不断扒拉着眼前由血肉石块组成的屏障。

不知过去多久,十指之上都没有一块完整的血肉,露出惨白的骨头。

可少年好像没感觉到疼痛一般,面无表情的继续挖着,没去想这堵墙有多厚,他只知道爹娘还在外面。

突然少年停止挖掘,右手捂住胸口,眼神中透出悲痛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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