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辞?

听到这三个字,杨重眼角就不自然地抽了下。

“知道了,把宋楚辞的电话,告诉。”

“啥?”

陆学胜一愣:你俩不是情侣吗?怎么你还没有她的手机号?

但还是快速把一串号码报了过去。

啪嗒。

听杨重立马挂断电话后,陆学胜有点懵,他听出那边好像不很满意了,心里更慌:难道,做错了?

说完,陆学胜就苦笑起来,这么多年了,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揣度别人心思、伴君如伴虎的感觉了。

一直以来,都只有别人揣摩他的心思。

就好像现在。

面前两个中年人,脸色蜡般发黄,明明穿着笔挺合身的西装,却都好像丢了魂那样,失魂落魄。

这俩,一个姓丁,一个姓冯。

是来问陆学胜,究竟为什么的。

他们都跟了陆家很多年,鞍前马后地做过不少苦差事。可怎么就因为自家子嗣在别人医馆面前嚣张了下,陆家就要抛弃他们呢?

甚至把他们家产业的大部分股份,拱手送给别人,还把他们拉入了黑名单!

要知道两家的六成股份,都在陆家手里。

可以说陆学胜就是他们最大的投资商,而大部分产业,也都是和陆家挂钩的。

陆学胜今天简直是把事情做绝了,死了心的要让丁冯两家破产。

老冯攥着拳头,浑身都在颤抖:“陆总,事到如今我也看出你的决心了。我只想,问个原因!”

老丁也咬牙红着眼,哆嗦着说:“陆总,要是你还把我们当兄弟,就让我们破产,也破产个明白!”

他们之间,的确有太多年的交情了。

就算是死去的沐老头真的对陆学胜有恩,也不至于让他对两家下这么狠的手吧?

陆学胜看着,心里还真有些不忍。

当然,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

他闭上眼闷闷地哼了声,没有过多解释:“沐家,有我惹不起的人。别说你们的产业,就算是那个人想要我陆家的产业,我也得乖乖奉上。我儿子被他们打断了手,我都不敢说什么!这件事你们别再问了,拿着积蓄,离开中原市吧。”

说完,陆学胜摆了摆手:“来人,送客。”

“陆总!”

“陆总您不能这样啊——”

两个中年人的悲惨遭遇,杨重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只会丢给他们两个字:活该!

有钱了,不谨言慎行管教好后人,反而任由他们为非作歹。

这样的企业不破产,难道要那些良心企业都破产?

也就是丁跃龙和冯邵宇踩到沐式医馆头上了,如果他们欺负的是别人呢?

这些年,又有多少辜人,因他们蒙受苦难?

挂掉电话后的杨重,立马拨通了宋楚辞的手机号。

他想搞清楚,这妞到底要干嘛!

今天能告诉陆学胜,他是她男朋友,明天是不是就要说她怀了他的孩子啊?

杨重想低调,就决不能放任一个大嘴巴的人,在外面胡说八道。

那边接起后,立马传来一个懒洋洋地声音:“喂,哪位?”

“是我,杨重。”

杨重压着不耐,问:“你跟陆学胜,说什么了?”

宋楚辞语调没有丝毫变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很忙,正要处理一栋二层仓库的购置呢,到底是用来养猪,还是养狗?有事请你预约,或者来公司亲自见我。”

说完,根本不给杨重说第二句的机会,直接挂断了。

听着那边的嘟嘟忙音,杨重脸色渐渐阴森了下去时,沐小心从二层独栋那边快步走了回来,微微皱着眉头,一上车就看了过来。

见她俏脸阴沉沉地,一双美眸中流转着怒气,杨重就猜到了:八成是在房东那受气了。

可当面又不好发泄,所以才盯上了杨某人。

这就好像女孩在职场受了委屈,只好回家拿着枕头撒气一样。

杨重不是枕头,可他打不还手,还身体特结实,特耐折腾,承受一下好老婆的九阴白骨爪丝毫不成问题。

于是,她伸出了纤纤玉手。

杨重往后缩了缩:“老婆……哎唷!”

“不准叫。”

沐小心瞪了眼,杨重立马乖乖闭嘴,任凭她那只手在自己腰间的软肉上,又是揉又是捏的。

平常她偶尔也会这样,不过力度也就那样,在皮糙肉厚的杨重看来,跟按摩差不多。

可今天,乖老婆却真生气了,掐得杨某人真有点吃痛。

唉,忍着吧,谁让这是老婆的发泄方式呢?

杨重心里叹了口气是,沐小心一边用力,一边开始咬牙切齿了::“明明说好了三百万租给我,我都签完合同了,今天来盖章了,突然就反悔了!”

“我加钱,都不卖!哪有这样的人呀,要不是我没盖章,非得拿着合同,告他不可!”

说着,沐小心抬眼看他:“你说,他是不是特可恶?”

“特可恶,特坏!”

杨重同仇敌忾,眼巴巴地点头,希望她能轻一点。

可沐小心却下手更重了,恨恨地说:“不是特坏,是坏到没边儿了!还说什么既然跟楚辞集团签约了,就算我跪下来求他,他也不干!不就是个楚辞集团吗?他神气什么呀?气死我了!”

沐小心越说,越咬牙切齿。

杨重有点脸黑。

楚辞集团全名楚辞控股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不用问,宋楚辞的产业。

他也突然想起,刚才给宋楚辞打电话的时候,她在那边说的那句话了。

她抢走了沐小心准备购入的房子。

还准备养猪养狗——

这妞,绝对是诚心的!

杨重眼角抽了抽,她倒不在乎宋楚辞养什么,只是对方的行为,让乖老婆很生气。

而乖老婆一生气,他的胳膊就要受罪。

而且杨重很肯定,如果他不管不顾,宋楚辞还会变本加厉。

“看来,真得去一趟了。”

杨重刚想到这,腰间一松,沐小心松手了。

她鼓了鼓嘴巴,问:“你不疼?”

杨重抿了下嘴唇:“不疼。”

沐小心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慢慢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叹气说:“傻子,我平常不那么用力掐你的时候,你疼得好像我拿针扎你一样。怎么我这次真用力掐你了,你反而不喊疼了?”

不等杨重回答,沐小心就又说:“我知道,是因为你知道我真的生气了,真的需要发泄。你是个神经病,可也是爷爷走后,最关心我的人了。唉,你怎么就是个傻子呢?如果你是个正常人,该有多好?”

杨重的心,猛地一跳。

他张开嘴,很想脱口而出:老婆,我的病已经好了!我不是神经病,我想做你真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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