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去了五日,眼看着对方定下日子要换庚帖,宋青宛急成了热锅里的蚂蚁,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运河那边传来消息,新建的码头忽然倒了,宋大郎被压在了石头下,左腿受了重伤,被村里人抬了回来。

里正三爷召集人把人抬回了宋家院子,宋大郎昏迷不醒,村里的大夫宋明虽不想来宋家院子,却是被三爷喊来的,仔细探了探,摇头道:“只能送去镇上的医馆,否则会落下病根。”

三爷宋寿山拿出了官府给的工钱三百文交到田氏手中,这次服徭役的人回来最多只有一百五十文,因为宋大郎受了伤,所以才多给了一百五十文。

村里人走了,黄秋桂伏在宋大郎身边哭得死去活来,左邻右舍听着了,个个一脸的惋惜。

三爷临走前建议宋勇把儿子送去镇上治疗,黄秋桂哭了好半晌,来到田氏身前跪下,恳求田氏给银子把人抬镇上去。

田氏看向宋勇,宋勇噜了噜嘴,没有说话,田氏转身进屋拿了七百文添进去,一共一两银子交到黄秋桂手中。

黄秋桂得了这一两银子,立即叫上宋二郎和村里人,连把人抬镇上去了。

镇上唯一的金泰医馆里一躺,当即就有大夫上前探病下药。

这次跟着一同去的还有宋勇,白日里田氏和宋二丫下地去了,家里只剩下宋青宛和大房的两个孩子,读书郎一向不声不响的。

两孩子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宋大郎出事的时候,黄秋桂特意把孩子留在邻居那儿。

这会儿大清早的,两孩子就出门玩去了,宋青宛眼看着宋家没有什么人来看着她,她悄悄地出了院门。

她现在也不可能上镇上去,又不逢集市,那猪胰子根本买不到,再说即便买到了,她也没有地方做。

她在村里头转悠来转悠去,忽然想起葛山,上次她在他手中讹了一两银子,这家伙也爽快的给了,这次若是再寻他借五两银子,他会不会借给她?不过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虽然打猎能赚钱,可是五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

宋青宛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茅屋前,然而屋前没有半点声音,他怕是不在,宋青宛在屋前站了许久,忽然看到茅屋的门似乎敞开一道口,里头隐约能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

地上怎么会躺着一个人?

宋青宛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去,推开门,屋子里很暗,天窗也被稻草给拦住了,直到门全部打开,她才看清楚,地上躺的居然是葛山。

他全身衣裳尽是血迹斑斑,他不会是上山打猎被野兽给攻击了吧?

宋青宛心头一惊,蹲下身来,探了探他的鼻息,松了口气,人还是活着的,只是呼吸微弱。

看他身上的血迹都已经被风干,不会躺在这儿已经有好几日了吧?

宋青宛使了吃奶的劲,慢慢地把他一步一步的往床那边挪,然而才挪了一点点,他身上的伤口冒出了血来,吓得她不敢动了,立即又把他放平,开始剥开他的衣裳,露出上半身。

只见上身横七竖八的刀口,看着就狰狞,宋青宛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地上的葛山,心里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他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刀伤,若是野兽所伤绝对不是这样的,上次宋青宛曾看到他腰部被老虎的爪子扫过,留下的伤痕跟这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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