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闻错是悬疑惊悚《沉闻笔札》中涉及到的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流桑”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之前说过,是一个为了活着可以想尽一切办法的人。当我发现兜售故事可以成为一桩买卖,一项交换时我便留了心。我在这里停留些日子,在那里熬些时光,又在下一段路口泊下看一看进账。大多不过是些果腹的干粮,偶尔会遇到老主顾,对我添油加醋的“新事”嗤之以鼻,但多不会拆穿,因为在聊天前我已偷偷在他手中塞过一些东西...

沉闻笔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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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走南闯北,为了一口吃的有今天没明天的人。在路上走得久了,人见得多了就有了些主意。

都说抬头有想法低头有主张的人才会过得潇洒,虽没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可也挺痛快。在数个辗转于路途的晚,我发现人们总喜欢三三两两地聚堆,总喜欢饭饱茶后聊天打屁吹牛。说的事情不过那几类,全是爷们儿的时候会放得很开,有女人在场就会收敛些。也有些个路途打探交换信息,或者求医问药寻亲找人的破碎。不过我发现人们总爱听些个怪闻。

尤其是匪夷所思,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让你后背爬过一层疙瘩的奇谈,比那档子事抓人多了。

我之前说过,我是一个为了活着可以想尽一切办法的人。当我发现兜售故事可以成为一桩买卖,一项交换时我便留了心。

我在这里停留些日子,在那里熬些时光,又在下一段路口泊下看一看进账。大多不过是些果腹的干粮,偶尔会遇到老主顾,对我添油加醋的“新事”嗤之以鼻,但多不会拆穿,因为在聊天前我已偷偷在他手中塞过一些东西。就这样我的故事从短短的道听途说变成了半宿也讲不完的真实经历。

我靠着这些零零散散的积蓄依旧在路上走着,听的故事多了,见的人多了,也想停下来。可停下来的时候一长,人就觉得脚有些痒,嘴有点痒。

再说这个世间兵马乱,今天你登极明天我上台的混乱中,说不清到底是哪个朝代哪个地方安稳,走在路上也没什么不好。大不了在临走前给自己打一口棺材。

我揣着年轻人火热却又老诚的矛盾,没一搭有一搭地走着,直到那天我碰见了一个人。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我说他奇怪不是长得奇怪,而是他的行为。

那是一个你不多看个三五眼就根本不会留下印象的人,普普通通的灰布衣服,腿肚子上和其他人一样打着绷腿,唯一区别的就是脚上的那双鞋。虽然沾满尘土,但是一双布靴,和其他各式各样的草鞋形成了对比。

我当时正在讲狐孤鬼怪之类,一群人伸长脖子咂着舌头,只有他,在人群外淡淡得站着,歪着头听。全程没什么表情。

那是我最卖力的一次讲故事,一边讲一边装作不经意向着他的方向斜过视线瞧上两眼,那人自始至终动于衷。

“却说那书生对着那小娘子拜了又拜又是自谦又是感激,诚惶诚恐即将邀约美人共赴云之时,只听得窗纸之上陡然两声闷响,惊得他旖旎之心顿时去了三分。”

我端起碗抿了一口茶水,不理会人群的躁动。这勾人的点得卡着,只可惜平日里帮忙收钱的小孩儿今儿去帮工没来。

“哟,怎么才去了三分,照我说这时候就是个草包,应该一分不去才是。”众人一阵哄笑,说话的红脸大汉咧着嘴一副得意的样子。

水再次续上,我清了清嗓子。今日里茶水喝的肺叶子都要飘起来了,但没经历过饥渴的人永远不知道轻松的永远是昨天。

“那书生再次拜了一拜,对那女子道:姐姐稍安勿躁,我去去就来。那小娘子的纤纤素手便去捉他,却不知这书生虽也有些着恼这动静却又担心有人窥视,少不得警惕两分。他踱至门边,下了门闩,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对外轻呵一声谁?,漆黑的里没有星月,一阵冷风呼的一声倒灌衣脖领,激灵让他打了个颤,人不知为何便在门边站住了。”

现场一片寂静,我又瞟了一眼那个人,像个草人。

“相公为何不进来,外面更深露重,小心身子吃消不得。那书生耳中听得这话,只觉得一双柔荑顺着袖口探入,一寸寸在胳臂上荡起一片鸡皮疙瘩。这心情激荡倒不是喜,而是怕。”

“柔荑是什么?”周围的人群一声高喊,又是一阵哄笑。

我有些恼怒,瞪了那红脸大汉一眼。

“手,回去将你婆姨的手好好养养,也能叫柔荑。”我没好气道。

伴随着再一次的笑闹声,陆续又有三个铜板扔在了破木桌上,扣除今天的租费有回头钱了。

“那书生牙关紧咬,一句话也出不得口,径自不敢回头。那女子娇媚的声音此时听来竟有些甜腻,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撑着门边,冷汗滴滴答答顺着惨白的脸颗颗滚下,心中各路神仙菩萨一个挨一个念过,只恨自己平日里没有诵念经书的习惯。”

“又是一阵冷风刮过,待那女子即将将身子伏贴至后背之时,远处漆黑的夜空一道闷雷滚过,明晃晃一道飞火将东北方撕开一个口子。那书生只听得身后一声惊呼,后背顿时空了。”

这话刚说完,我突然想给自己一个嘴巴,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书生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一动不动,紧闭双眼努力不去听屋内人哀求邀劝。屋外的冷意让他有了彻底的清醒,这一日来的古怪此时一一回想让他不时后怕。那雷也奇怪,只响了两次便就作罢,但那女子到底不敢再次欺身而来。书生终于熬到了天空放亮,雄鸡啼鸣,等了又等方敢转身,屋内蜡烛即将燃尽,而哪里还有那女子的身影。书生哆嗦着走至床前,床间只有一片水渍,他顿时手脚发软,人便晕了过去。”

算了,今天触了霉头,还是早点结束,我木着脸草草结了尾。

“后来呢?书生死了?”

“没有,那书生大病一场,后来被一道的同乡照顾,顺利赶考。不过那个同乡将他屋外的一颗石子捡起交给了他,石子的样子像是一朵花,像极了那一日书生可怜古庙破败,一时意起清扫打理的石碑宝幢顶部的样子。”

那个红脸的汉子叹息一声。

“我说,先生,你说这做好事有好报,为什么一颗好大的猪头这土地不收?龙王也不收?这可是村里杀了年头预制过年的猪啊,我这不是心疼牲口我是心疼这年成啊!”

“是啊,是啊。”周围一片议论,已经有人抹起了眼泪。瞧着眼前一张张饱经风霜干瘦枯黄的脸,我的心里有些发堵。

我苦着脸,低头默不作声,算了反正这个村子明天就离开了,少说少错。

人渐渐散了,借桌椅的两位老汉各自来搬家伙什。我数着铜板,一人两个,一人三个,剩下四个够我吃碗素面要碗酒。瞧着拿椅子的老汉还没走,佝偻着身子,一手吃力搬着椅子,一手拽着身边的小儿,不由得心酸。

那孩子听老汉讲已经七岁,个头却如同四五岁般高,头发稀疏,两颗眼珠微微凸起,脸上没多少肉,一边不住吃着手指。

这是饿的,比大人好不到哪里去。

“来,拿着,买糖吃。”我踌躇了一下到底又摸出一枚铜板塞进小孩的手里。

“先生,这不行,使不得。”

“哪里就不行,还有我就是个走街串巷讲书的,称不得先生。”

那老汉谢了又谢,让孩子接下了。

“对了,老丈,你之前瞧见一个人没有?就是远远站在北边那位,衣服上没有布丁,穿着布鞋那位。”

“知道,知道。那人瞧着就和咱们不大一样,不过人一散他就朝北边去了。”

呵,全场只有他穿的最齐整,听了全程却一个大子都没给。

“北边有什么投宿的地儿吗?”

“这......”老汉迟疑了一下,将凳子放下。

“其实有一座破庙,里面供着土地公,但这不是连着两年没收成,前些日子被村里人......”

我点点头,后面的不用再听。

老汉朝我再次道谢,牵着孩子走了。

我的心并没有因为不用再咬文嚼字充文雅之人而感到一阵轻松,还没有入夏,本应该是春机盎然的时节,四下里凡是带点绿色的野菜已经被刨的干干净净,干硬的土地走起来有些硌脚。

听说过闹水灾过后人们靠着水坑的生虾过日子,可现在旱灾老百姓靠什么?这个村子好歹还有几口井,能勉强供着,但这水位也是越来越低。

我抿了抿干裂的嘴,说话多了口渴,但隐隐有些后悔多喝了村民的两碗茶水。

越往北走路也越来不平整,坑坑洼洼的土路荡着灰,走着走着,我有些犯了难。能见到那个人吗?再说就算见到了说什么?

算了,好歹是不要钱睡觉的地儿,到了再说。

虽然这么想着,那人淡漠的脸却再一次浮现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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