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搭着棚,几个家属披麻戴孝的跪着哭嚎。
地上草席上是两具干巴瘦的尸体。
死相跟刚才那人一模一样。
捂着唇,掩着那难闻的味道。
景渊的声音响起:“让他们把那人也抬回来。”
让刘铁柱照办,他倒也是听话,还给我安排了一间房,就在他家。
因为刚办了喜事,这家里还处处透着喜庆。
窗户上还贴着囍字。
他儿媳妇,张秀娟,按理说我得叫声小姑。
她是我奶弟弟的女儿。
挺年轻,也就20出头。
“小姑娘,你真的是出马仙?”
她倒是好奇,给我送了饭也不走,站那问我。
我点点头,她又问我:“那你见过仙家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就突然说着:“我咋瞅你有些眼熟呢?”
“你叫啥?”
“沈瓷。”我低声回着。
她思索了片刻,眼睛瞪得老大:“你是大姑家那个孙女?”
“难怪看着挺眼熟,按辈分,你得叫我小姑!”
不知道为啥,我听出来她的语气变了。
从刚开始的好奇和恭敬,变成了嫌弃和鄙夷。
果然是我奶家的亲戚,都一个德行。
不知道她出去跟刘铁柱说了啥,反正他看着我的眼神也变了。
那眼神好像我是个招摇撞骗的。
天刚一黑,刘铁柱就来找我:“沈瓷啊,咱两家都算是亲戚了,这出马费……”
呵,想空手套白狼?
“我是帮薛大姑的忙,这钱,你跟她算就行。”他们是以为我好拿捏吗?
他脸色难看了几分,沉着脸摔门走了。
晚上我蜷缩在炕沿边上,这张秀娟连炕火都没给我点!
也不知道怎么着,就觉得特别的冷。
整个房子像是个冰窖似的。
张秀娟跟她丈夫刘福根就住在我隔壁。
大半的,她也不知道抽哪门子疯,一个劲儿的浪叫。
我烦躁的捂着耳朵,心里琢磨着赶紧解决了这事儿回家。
一条冰凉的蛇尾缠上了我:“冷吗?小爷给你暖暖。”
“你就不能变个人吗?”
为什么每次出场都是畜生?
他轻哼一声:“你当化成人形是变戏法呢?”
“要不是为了救你,小爷至于这样?”
我懂了,他化身之术,偶尔才
顺势说道:“反正是条蛇就不行!”
“由不得你!”他呲着牙在我脖颈间狠狠的咬了一口。
疼得我倒吸口凉气。
“啊啊啊啊啊!”隔壁突然传来了张秀娟的惨叫声。
我连忙推开他穿了鞋就跑出去。
炕头上,一个男人光不出溜的趴在那。
而张秀娟,正被一只巨大的灰耗子压在地上……
“快救人啊!”我连忙喊着景渊。
下一秒,突然觉得整个身体僵硬了半秒。
随即,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直接控制着我的身体。
我抓起门边上的铁锹狠狠的朝着灰耗子砸了过去。
它‘吱’的一声,扭过身子看着我。
黑黢黢的眼珠子锃亮!
是它!是上次在苞米地里那只!
它也认出了我,直接甩开了地上的张秀娟。
两只爪子搓了搓,像极了人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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