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地不是决定要拍卖的吗?”白竹微貌似意的问。
她虽然问的自然,但是宗景灏怎么会连这么低级的试探都会看不出来?
但是未曾戳穿,也不曾说透,而是伸手搂住她的肩膀,“竹微,你什么时候变了?”
白竹微的神色一顿,什么意思?
哪里变了?”白竹微不明所以。
宗景灏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以前你不会问这种问题。”
对上他的眼睛,白竹微愣了愣,他眼底的冰冷,是她从未见过的。
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我——”
忽然她一改往日的乖巧懂事与端庄,有些失控,“我怕,因为我害怕!”
她挣出宗景灏的怀抱,双手捂着脸,痛苦哽咽,“我怕你会把这块地皮给林小姐,我怕你会因为她是你的妻子,而爱上她,我怕,我怕你不要我了——”
说着白竹微痛哭起来,样子伤心极了!
这是宗景灏从未见过的样子。
他双目合拢,眉心紧皱,表情是复杂的,复杂到没人看的透。
良久,白竹微由哭泣转变成抽泣。
她知道,该隐忍时要隐忍,但是有时候也需要用眼泪和委屈去栓男人的心。
宗景灏睁开眼睛,情绪平复。
伸手将她重新搂进怀里,“这么委屈吗?”
白竹微依在她的怀里,抽泣着,“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宗景灏叹了口气,“不会。”
她可能有点小心思,小算计,并不是表面这般纯粹。
可是她跟了自己多年不假。
他不愿意去深究。
屋内。
林辛言被手机铃声吵醒。
是何瑞泽给她发信息,一张照片,正面是她所住的那个小区的令居,从照片来看,似乎在和女人说话。
这个背影——
林辛言看着有些熟,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就在她纠结这个背影是谁时,胃里一阵翻滚,“唔——”
她起来跑出卧室,钻进洗手间。
趴在洗手池边干呕。
客厅,关劲愣了一下,林辛言出来的太突然。
而且她洗手间没关门,趴在哪里吐的样子似乎很难受。
“林小姐是怀孕了。”白竹微看着呕吐不止的林辛言。
她以为宗景灏不知道,故意说出来。
“应该是那天,和她搂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的。”白竹微故意给林辛言肚子里的孩子安排了‘父亲。’
这样,宗景灏只会厌恶她。
关劲则是惊掉了下巴,宗景灏娶的女人,肚子里是揣着别的男人的种的?
那岂不是,娶了她,头顶就是一片大草原?
他悄悄的抬头,观察宗景灏的表情。
本以为会有愤怒,恼火,可是没有,出奇的平静。
就连白竹微都觉得不可以思议。
他不生气,不讨厌她吗?
“啊灏……”
宗景灏仰靠到沙发上,样子明显是不想听她说什么。
白竹微只能闭口。
虽然很想吐,但是每次也吐不出什么,都是干呕。
那阵恶心过后,林辛言漱了漱口,从洗手间走出来,才发现客厅坐着的有人,看到依在宗景灏怀里的白竹微,她并不想去打扰,转身进屋。
可是脑子里忽然闪现一道光,白竹微。
她转身,看着白竹微,又看看手机里的那张照片,栗色的卷发,差不多的身高。
她的眸子猛的一缩,那个收买令居的女人,是她?
想到她陷害自己推她的事情,林辛言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她一定是觉得自己嫁给了宗景灏,抢了她的位置,所以怀恨在心。
才会收买令居,故意中伤她,害的妈妈因为这件事,患上了精神病!
越想,林辛言心口的疼痛,翻滚的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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