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朵抬眸朝门口看去。

病房门打开,薄听白迈着长腿走进来,英俊完美的五官表情冷淡,身穿白大褂,宽肩窄腰,裁剪得体的西装包裹着高大结实的身躯,一身高不可攀的清冷气质,一动一步都帅气非凡

姜小朵视线落在他身上飘动的白大褂上 ,若是里面没有西装,而是精壮的胸膛、腹肌、长腿……

“你脸怎么这么红?”

薄听白瞥了眼她,脚步在床边停下,皱眉查看剩余药量。

按照药量,她应该已经退烧了。

姜小朵顿时尴尬。

她总不能说,刚才自己在YY他穿白大褂里面不穿衣服的样子……

曲悠眼睛一转,叹了口气道:“当然是因为小朵还没退烧,薄医生,你是不知道小朵有多可怜,她老公和她吵架,冤枉她,非要说她出轨了,把她丢在郊野外淋找到她的时候,她好惨!”

“偏偏这丫头对她老公死心塌地,都这样了,不仅不恨她老公,还担心她老公和她离婚,昨晚整整哭了一,要不她怎么会病到晕倒,这是伤心过度了!”

姜小朵都服了曲悠,难怪是能写小说的人,胡编乱造张口就来。

她什么时候哭了一

她昨晚睡得很好不好!只是早上起床发现生病了。

问题是,薄听白该不会当真了吧?

姜小朵抬眸去看薄听白,见他也正看着自己,依旧淡漠的眼神没什么情绪波动,看不出信没信。

姜小朵尴尬的不行,迅速低下头。

她刚睡醒,眼睛红红的,真像哭了一夜哭红了,看他一眼就不敢再看,仿佛在害羞似的。

薄听白挑眉,这女人随时对他发花痴,她还会害羞?

“薄医生,你说这种男人伤心值得吗?天下男人多得是,老公不好就换一个,对不对?”

曲悠一副‘不知道你们结婚了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薄听白终于开尊口:“你哥在等你回家。”

这是下逐客令了。

“小朵,你好好休息,身体要紧,别再为你那个不值得的老公伤心了。”

曲悠也不赖着,转身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姜小朵,给了她一个‘我只能帮你到这了’的表情。

姜小朵:“……”我谢谢你!

等曲悠走了,薄听白在一旁沙发上坐下,长腿恣意交叠:“她不知道我们结婚?”

“你要求我们隐婚,我就没告诉她。”

姜小朵反应快。

意思是她严格遵守合约,谁也没透露。

薄听白还算满意,语气也好了一些:“你怎么会淋?”

姜小朵心说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把我丢在那,我能淋雨?

不过这话她不能说。

“那里不好打车,我等曲悠的时候下雨了,又没地方躲,就这样咳咳咳……”

她退了烧的小脸还有些苍白,咳嗽时孱弱的肩微微颤栗。

娇弱的病态美。

“下雨你就淋雨,如果昨天下冰雹,你是不是要把自己砸死?”

姜小朵:“……”

他嘴至于这么毒吗?

她生病都是拜他所赐,不道歉就算了,还嘲笑她。

这男人嘴这么毒,真不知道医院里的护士喜欢他什么!

可她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气呼呼地咬着唇。

像只受气的兔子似的,薄听白眸底闪过一抹笑意,脸色却还是冷淡的:“说说看,你为什么要见华大山?”

他要调查么?

姜小朵眼睛一转,叹了口气,语气幽幽的:“还不都是因为你,我嫁给你的事让我爸爸很生气,他让我和你离婚,我为了和你在一起,答应他如果能帮他拿到五百万订单,他就不为难我。我听说华氏科技在招供货商,就想去碰碰运气,没想到华大山是那种人。”

她也不算完全撒谎,不过隐瞒了姜家逼她嫁给老男人那部分,一是不想让薄听白发现自己骗他,也不想说那些不堪的事。

薄听白知道华氏在招供货商,芝麻大的公司动静倒是闹得不小。

他眯了眯黑眸,他没想到原因会和自己有关。

她宁愿自己哭一夜,也不向他解释。

“事实就是这样,你不相信我很正常,我不怪你,毕竟谁先动心谁就输了,谁让我喜欢你呢,我输的彻底,爱的卑微。”

薄听白:“……”

她是怎么把这么肉麻的话说的这么自然的。

姜小朵可怜兮兮的叹了口气:“薄医生,谢谢你今天帮我,一会打完吊针我就走。”

虽然薄听白今天出手帮了她,但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还没解决。

他还在怀疑她,肯定不想见到她,姜小朵还想要五百万,不想真惹恼他被拉去离婚,所以目前还是少在他面前出现为好。

“你不能走。”

薄听白开口。

姜小朵一脸错愕,以为自己幻听了。

薄听白轻咳一声,低沉的声音淡漠地道:“你生病了,如果出了什么事,作为你法律上的丈夫,我会有麻烦,所以你跟我回去。”

姜小朵一脸懵。

她只是感冒发烧而已,而且都已经退烧了,还能出什么事?

她的计划是,先卖惨博同情、等他调查、真相大白、她再顺利回到新都苑。

现在从第一步,直接跳到最后一步,剧情来的太快,她有点跟不上了。

姜小朵不确定地问:“你真的愿意让我回去住?”该不是耍她吧?

“可以让你回去住,但要看你表现,如果你还和男人喝酒,撒谎骗我……”

薄听白故意拉出威胁的语调。

姜小朵马上接话:“我保证没下次,不然随便你罚我!”

她眼睛一转,笑眯眯的:“薄医生,你这么关心我,怕我出事,对我真好,我太感动了!”

“……”

薄听白顿时语。

他才给她点好脸,她就登鼻子上眼了。

不过这张脸笑起来,倒是比病恹恹的样子顺眼多了。

他抿了抿唇,终究没把那句训斥的 ‘不准对我花痴’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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