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忍无可忍,她快速的走到门口,把门给反锁,防止权君墨忽然进来。
在叶霜和权老夫人震惊的目光下拿出碎瓷片。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蓄满了泪珠,又透出几分充满生命力的火光。
权老夫人沉着脸呵斥道:“你想做什么?!”
叶霜装作害怕的往后缩,“南小姐,你又想发疯报复我们了?”
老太太听了这话,火气顿时上来,指着南鸢的鼻子骂道:“你敢!”
南鸢举着瓷片,一字一句道:“权奶奶,叶小姐的伤不是我做的!”
“如果按照叶小姐所言,这块瓷片上不可能有她的指纹,但我们可以去鉴定机构检验,看上面有没有她的指纹!”
叶霜听到这话心里一慌,不由大声道:“南鸢,你不要胡说,你刚刚还承认是你故意割伤我的。”
南鸢没理她,目光直视权老夫人,在两人面前,拿着瓷片利落的在白皙的手腕上割了一条血痕。
叶霜和权老夫人都被大吓了一跳。
尖叫道:“保安,保安!你到底想干什么?!疯子!”
听到病房内的嘈杂声,立马有保安过来敲门开门。
不过门被反锁,一时间开不开。
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消瘦的手臂缓缓向下流淌,南鸢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她举着手臂,含泪解释:“权奶奶,叶小姐的伤口是不是和我手上的伤口一样?如果是我伤害的叶小姐,她的伤口绝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自伤和她伤的伤口完全不一样,这个您也可以找专门的鉴定机构鉴定!”
她哑着嗓音解释道:“我道歉是因为我身份低微如蝼蚁,权爷不想因为我招惹麻烦,才让我主动认罪,但这不意味着我真的做了这件事!”
大概是见血了,权老夫人还真将南鸢的话听了进去。
深沉严肃的眸光落在叶霜的手臂上。
叶霜像是被火灼伤一样,下意识的将缠着绷带的手藏在身后。
她的反应已经是不打自招了。
就在这时,权君墨一脸黑沉的踹开大门。
南鸢被他冷冽的视线一扫,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和颤抖。
她违背了他的命令!
以权君墨的性格,一定无比厌烦她了吧?
染着血的碎瓷片掉落在地上,南鸢垂下眼帘,静静等待权君墨的无情审判。
“不是说来道歉的吗?”
他冷漠散漫的开口询问,凉凉的嗓音几乎将人的心脏冰冻。
叶霜却像是得了什么圣旨,骤然抬起头来,眼中含泪,声音柔弱无比,“君墨哥,南鸢说我的伤是自己弄的那就是吧。你千万别再逼她了,不让她到时候又拿着碎片割自己可怎么办?我和奶奶都被吓坏了。”
南鸢被权君墨吓得全身无力,勉强靠在沙发上才能支撑自己不倒下。
她知道,这种时候她的任何话都是无谓的解释。
权君墨认定的事实才是事实。
就像他心里清楚叶霜的伤不是她弄的,却依然让她去给叶霜道歉一样。
叶霜余光瞥到南鸢害怕的发抖的身体,忍不住的勾出一抹嘲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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