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霍长旭惊讶,“素儿一个丫环,那种情境之下说的话,岂能当真?

颜如玉让你这样做的吗?她才和们相处几天,你就这么信她?

仙藻与们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如这几天?”

“这和时间长短没有关系,”大夫人摇头,“旭儿,你糊涂,我不能糊涂。

现在说什么也是济于事,我只告诉你,你一定会后悔。

我们家养了仙藻多年,我也算对得起她死去的母亲,就这样吧。”

大夫人转身就走,霍长旭心头狂跳,万万没想到,大夫人如此绝决。

他下意识要跟上,阮仙藻手抓住他衣袖,楚楚可怜:“二表哥……”

大夫人脚步一顿,没等到儿子追上来,声叹口气。

颜如玉看得真切,简直差点气笑。

之所以没杀阮仙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霍长旭,想让他亲眼看看,阮仙藻究竟是什么人。

没想到,这样都叫不醒他。

大夫人进来,见颜如玉在窗口,就知道她都看见了,冲她尴尬笑笑。

没多久,二夫人和二老爷失魂落魄地回来,两人回到庙里,又是一阵痛哭。

颜如玉蹙眉,今天晚上是怎么也睡不好了。

她靠着窗,看颜松的方向。

颜松没进庙,在外面搭了帐篷,火堆还没灭,映得清晰。

素儿被他叫进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如她所料,二房的人根本不会放过阮仙藻,次日一早,颜如玉烧水的功夫,就看到二夫人掐了阮仙藻好几把。

要不是霍长旭挡着,阮仙藻又得挨一顿打。

早饭依旧是杂面馒头,颜松从帐篷时出来,素儿垂着头跟在他身边伺候。

众人迅速交换眼神。

颜如玉不动声色,大夫人低声道:“真是……竟如此不要脸,我真是后悔当初收下她们主仆。”

“颜松是想用素儿打阮仙藻的脸,”颜如玉把熬好的粥盛一碗给她,“阮仙藻都不难堪,不关咱们的事。”

大夫人转念一想也对,气也顺了许多。

这一天赶路速度不快,颜如玉本来还以为,颜松昨天晚上憋屈,今天会借机撒气,催促折磨大家。

但意外的是,颜松除了脸色不好看之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催促行程,反而比平时多歇了两次。

颜如玉心生警惕,回头看看背着小锅的银锭,问道:“你对这条路熟悉吗?”

“那当然,”银锭点头,“我们之前经常走这条路,您想问什么?”

“前面是哪?”

银锭不假思索:“前走六七时,有一个小山坳,过了小山坳,就是双峰山,如果我没有猜错,今天晚上会宿在小山坳。”

颜如玉看着前面隐约可见的山头,莫名觉得,恐怕会在这里发生点什么。

颜松不着急着走,莫非与这座山有关?

山上有什么?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银锭见她不说话,又继续说:“这山可了不得,一会儿到了山坳,我去找吃的吧,这里您不熟,万一走错路,遇上山匪,那可就糟了。”

颜如玉眉心微跳:“山匪?”

“正是,这山头闹匪患有一阵子了,但折腾得并不大,朝廷也还没有派兵剿匪,本来王爷打算回来的时候稍带着平了山寨,谁知……”

他抿唇顿住, 颜如玉却在盘算:有山匪,那就一定有财宝粮食呀。

看来,今天晚上又有活干了。

银锭预料得没错,颜松果然命令让队伍在小山坳里休息。

别看是宿在野外,但这里地势好,倒比昨天晚上在破庙还要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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